1944/6/13
洞穴事件之后,上校严格禁止所有人谈论这件事,虽然这次安排在洞穴的守卫增加到四人但也只是象征性的意思,我经过几个夜班同胞的房间听到他们在谈论夜晚的鬼魅呢喃,从洞穴开始有进展后感觉一切都不对劲了,直到现在我才开始思考怀特与那个老人的说词,我曾试图否认我亲眼目睹的一切,但从迪亚哥开始那一切都不合逻辑。
我的理性告诉我那些是幻觉,毕竟洞穴的尸臭会影响人的大脑判断,而烛火的光影会扭曲视觉,然而我内心深处却在疯狂的尖叫,那些尸袋,那些活动的尸体是如此真实,我到现在都还能回想那飘逸在空气中的腐味与霉味,我一直强迫自己镇定,这并不符合科学常理。
保罗也更加疑神疑鬼,他甚至声称看到福拉格钻进洞穴里,明眼人都知道基地士气很低落,又有更多的俘虏死亡,发疯的弟兄被要求待在宿舍里,上校的态度相当坚定,我很确定没有东西能动摇她,她总是以雅利安人血统自傲,但我感觉已经快没时间了,基地人手开始出现不足的情况,而上校也没有要求呼叫支援的打算。
大概是洞穴挖掘的进展让她无心去顾及这些小损失吧,但一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久没看到挖掘班的成员?
……
艾瑞克从转角探出头,几个士兵合力抬着尸袋移到外面的堆积场,人员减少超过二分之一的情况下几乎所有人都必须处理加倍的事物,少年与他的挚友缩在墙边等待,当碎碎念的声音远去后三人从角落迅速奔进垃圾划行道的出入口。
看起来多数人在忙着搬运从残骸堆清出来的尸体,连莉莎与潭雅都在远处指挥人员搬运,艾瑞克靠在墙边做几个深呼吸后背好步枪,他重新探头确认没有人经过后拍拍丹尼尔的肩膀。
“我负责处理俘虏营你们搞定车子。”丹尼尔点点头便跟保罗快步走向基地后门的车库。
接下来就是我的问题了,艾瑞克深吸几口气挺起胸膛昂首阔步在走廊上,他皱起双眉尽可能表现出与路上错身而过的士兵一样严肃,沿途的士兵不是扛着尸袋就是抱着一箱箱的工具箱四处奔走,两三个小队穿着防毒衣装走向崩塌的位置。
艾瑞克小心翼翼的来到中央指挥室,艾薇娃正在里面,冰冷的神情看起来更加凶狠。
“你说无法发出讯号是什么意思?”她怒声问道。
“报…报告长官,刚才的爆炸连带摧毁无线电塔,而且大雨造成的土石滑落让维修进度严重落后。”通讯兵听上去快哭了,看起来峡谷口的山崖真的崩塌了,这也代表后门那条封锁的小道是唯一的出口。
“那就现在派人上去修!”一声怒吼伴随着一声闷响,艾瑞克听到通讯兵发出哀号跌到地上,他缩在墙边等待艾薇娃的离去,不久那个高挑的声影踏着清脆的声响快步离开指挥室。
艾瑞克抓紧机会迅速溜到指挥室旁的维修仓库,可怜的汤姆,他在心中暗自为通讯兵叫屈,这应该是汤姆第五次被迁怒挨打了,维修仓库的灯光微弱让艾瑞克必须瞇起眼睛才能看清楚钥匙柜的号码,整间仓库不知道为什么不满浓浓的湿气,从钥匙柜到变电箱都沾染着湿黏的油污。
少年憋着气在钥匙柜里盲目地翻找,这里的恶臭味简直比后面的尸体堆积区还恶心。
“俘虏区钥匙…俘虏区钥匙…在哪里…!”翻找钥匙的手僵在半空,艾瑞克听到背后的开门声,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重击,混乱的大脑开始拼命边凑各种他想得到的理由。
“找到钥匙了吗?”那个人开口,熟悉的声音让艾瑞克松了口气差点没有软脚。
“去你妈的保罗!别吓我!”艾瑞克忍不住咒骂一声,保罗咬着指尖一脸窃笑活像在说拿你没办法。
“你来这里干嘛?你不是应该要跟野兔处理车子吗?”艾瑞克喘着气继续找钥匙。保罗放下步枪靠在门边监视着外面动静。
“那种简单的事丹尼尔一个人也可以搞定啦,倒是你这蠢路痴是知道女性俘虏营在哪里吗?那跟男性是分开在基地另一边喔”尖酸刻薄的话刺进艾瑞克心里,因为他真的以为俘虏营是盖在一起的。
“好啦好啦,现在我知道了,你先去跟野兔会合,然后可以的话带一点补给…喔喔找到了”艾瑞克随手取下钥匙,他注意到有几把钥匙不再挂钩上当中包含实验室钥匙,“听好现在先分开行动…”
他停顿在原地,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臭味但不像是火烧的焦味,而是一种更深沉的腐烂为,他听到身后传来像是树枝断裂的劈啪声,艾瑞克认得那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他在战场上听过无数次,他知道身后有某种变化正在进行,他没有轻举妄动,机会只有一次,少年紧握钥匙一手伸向步枪。
尸腐味变的浓烈,艾瑞克可以感觉到那东西站在自己身后慢慢靠近自己,他缓缓深呼吸接着猛然蹲下,那东西扑了个空直接撞上变电箱与钥匙柜,艾瑞克敏捷的扑向一边架起猎枪,那东西站起身,某个圆形的球状物垂挂在身旁,保罗扭曲溃烂的脸倒挂在手臂上,斗大的双眼直瞪着在地上的艾瑞克,他的身躯便行向周围扩张,有如昆虫般的肢体从他的双腿及腹部伸展开,保罗的外皮被撕碎滑落到地上,他垂挂的头上下摇晃,那东西扬起身躯露出骨骼外型的腹部,四对足完全伸展开,而头部仍旧留有人类的轮廓,但口的位置已经完全撕裂,裸露在外的鲜红触手像蜥蜴一样一伸一吐的蠕动。
“要命!”那东西再次向前扑击,但艾瑞克早一步扣下版机,如雷般的巨响伴随光芒照亮仓库,艾瑞克踉跄起身发现那东西的右肩位置出现一个大缺口,牠高声尖叫向后歪倒,少年抓紧机会踩在对方身上直接撞出仓库。
艾瑞克尽全身的力气拔腿狂奔,他可以听见那东西的嚎叫与撞击的声响,他还来不及消化朋友的死,求生本能催促他向前冲,他无视那些错身而过面带疑惑的士兵一路奔向女俘虏营,计画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重点先逃离这里要紧。
“下士!你在做什么?”冰冷的怒吼声响起,出现在艾瑞克眼前的是满脸怒容的艾薇娃。她握着军刀冷眼瞪着慌张的艾瑞克。
正想回答的艾瑞克随即被走廊转角此起彼落的尖叫声与枪响打断,这也刚好转移艾薇娃的注意,少年抓紧机会冲向阶梯,他无视艾薇娃在身后的吼叫没命地向上爬。
他可以听见基地外往洞穴的的方向响起一声尖啸,而更多鬼魅的嚎叫在基地下方爆发,艾瑞克七手八脚地爬上阶梯,心中满是远离那东西的想法,他的思绪陷入混乱,各种问题与资讯塞满大脑让他头痛欲裂,他知道现在不只一只,但是问题有多少?
那些是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保罗的样子?
保罗去哪里了?
而丹尼尔呢?
压抑不住的恐惧让他放声尖叫,同时整个阶梯崩塌了,有东西爆炸,艾瑞克来不及反应整个人随着石块一同摔落。
当少年醒来的时候是一片漆黑,他尝试移动但首先感觉到的就是全身上下都发出激烈的疼痛,关节大声抗议着,每一寸肌肉彷佛在熊熊燃烧,他暂时打消移动的念头,没有被压死还真是奇迹?
有个黏稠的东西沿着额头滑落到耳边,黑暗中他分不出是泥水还是血水,看起来是原本阶梯的下方被炸出一个洞。
艾瑞克可以看到乌云密布的夜空,滂沱的大雨浇淋而下,还好还有半片屋檐可以帮忙遮挡,不知道昏迷多久了,艾瑞克深呼吸几口气接着奋力翻身,四肢的疼痛让他差点叫出声来,他面朝下压在石块上发出低沉的呻吟,手脚奇迹似的没有断,虽然痛个半死但至少还有能力逃出去,他抓着步枪将自己硬撑起来,瞳孔适应了黑暗后他才能完整打量基地的全貌。
他正在二楼走道,准确地说是崩塌到一楼的二楼走道,整座基地陷入黑暗,刚才的爆炸不知道是手榴弹还是什么引发的,肌肉的灼热感还未消退,艾瑞克举步艰难地往前移动,爆炸造成的晕眩是他分不清楚方向,而首先要先找到光源。
雨水拍打在建筑体上,艾瑞克可以听到远方传来水流冲刷的声音,听起来是土石流,他想起刚才通讯兵汤姆说的话,现在通往外面的山口被淹没连带设置在那里的通讯塔也毁了,眼下先找到制高点跟光源才行。
他站到最高的位置,距离楼梯断裂处还有半个自己的距离,他垂下头做几个深呼吸接着背上步枪奋力冲刺向上蹬跃,阶梯断裂面突出的石块与他的杜子相撞痛的他几乎要失去意识,他吐出带血的唾液在空中奋力踢腿双手胡乱抓着阶梯面,最后抓住阶梯角的一个边再使劲吃奶的力气让自己翻上去。
这一下几乎要耗光他所有的力气,他几乎是用爬的上到二楼,四周仍旧是雨水洗涤的声响,不只人声连那些东西的声音也消失了,也许是走了?
艾瑞克很快打消这个天真的想法,他知道那些东西还在。
那些东西…脑中浮现保罗在眼前分裂的样子让艾瑞克打了个冷颤,一切发生的太快他还来不及看清楚对方的样子,只知道有着类似蜈蚣的轮廓,他不能理解的是牠是怎么伪装成保罗的?
保罗是什么时候被伪装的?
在瞭望台之前?
不过若是那样自己应该已经被杀了,那就是之后?
可是若是这样就表示已经有人是伪装混进来的。
越多的谜团越是思考就越是混乱,艾瑞克感觉头快爆炸了,他一拐一拐的推开仓库的门,歪斜倒塌的支架空荡荡的没有东西,虽然看起来已经被搜括过了,但他不死心开始翻动木箱寻找可用的东西。
“我是你就会去楼下找,因为那边的路被堵住了,必须要从三楼那里绕进去,当然要去三楼的也行。”站在门口的丹尼尔晃着手中的手电筒懒洋洋地说。
“你还没死啊?”
“要也是比你晚死啦。”
两人带着疲倦的苦笑相互对视片刻。
“你跑去哪里了?”丹尼尔将艾瑞克扶出仓库,两人靠着墙面席地而坐。
“你不会想知道的,我刚刚被保罗袭击…”
“不会吧…”丹尼尔一脸不敢置信,“我们去偷车的时候他说很担心你就先来找你…”
“嘿,我知道很夸张,但我亲眼看到那家伙的皮肤像纸张一样裂成碎片整个人变成一只特大号的蜈蚣,”艾瑞克回想那时的画面,“我头也不回地跑,本来想上二楼但是有东西爆炸我就摔下去昏了,然后起来就看到基地变成这样,这样子多久了?”
“三个小时,听你这样说应该就是了,三个小时前我刚偷到车结果指挥是那里就传来骚动,我本来想去看结果你猜个怎么着?有个他妈的超大蜈蚣在那里大开杀戒,我看到上校还有第十七侦查队的那几个,老实说上校真不是盖的,居然有胆子正面跟怪物硬碰硬,重要的是那怪物还真的被打趴了,可是后来我在听到有人大喊停车的时候就爆炸了。”
“发生什么事?”
“我不知道,”丹尼尔耸耸肩用食指抹抹嘴唇,“我一定中间有昏迷,我起来的时候整个基地都没电了,我找了很久都没发现其他人,后来我听到声音以为是挖掘班的人结果跟去看发现不是,那个人是头上插着一根钢筋的老萧…你认得吧?那个俘虏营的哨兵,我本来要去打招呼,结果他看着我脸突然融化了,融化了你知道吗?那是我这辈子看过最可怕的鬼东西,他的身体突然膨胀然后长出一堆虫子之类的恶心玩意…”
听着丹尼尔滔滔不绝地描述,保罗变形的画面又浮现在艾瑞克脑中,脸部融化整个身躯膨胀变形后展开昆虫般的肢体,那东西少说有两米以上,保罗,那个总是跟在他与丹尼尔边的矮个子,艾瑞克感觉喉咙着热难耐,接着他想起那个少女。
“俘虏呢?那些俘虏呢?而且挖掘班的人怎么没有来?”
“好问题,”丹尼尔弹了个响指好像终于等到艾瑞克问了,“我上来的时候两边的俘虏营都没有人,我那时心想也是啦,这可是逃跑的绝佳机会耶,就在我刚刚上来的时候,我看到那些俘虏,就在中央餐厅的位置,我猜他们全都聚集在那里,天晓得是为了啥?然后我看到上校在那里面跟几个弟兄奋斗,那边被遮住了看不到,但他们可是发疯似的开火咧,至于你的小女友…”
“她不是我女友。”
“随便啦,”丹尼尔舔了舔指尖一脸不在乎“我看到几乎所有的俘虏都在那里,他们看起来活像中邪的排排站好呢,不过我没继续看他们在耍什么画样,后来就先从三楼那里的运输走道绕来这里,然后就看到你啦。”
“挖掘班呢?”
“我不知道,至少我到现在都没看到他们,所以现在该么办?”
“想办法离开这边,这是一个机会,”艾瑞克顶着疼痛站起身,“到车库那里,那里应该就是唯一的出口。”
他们沿着墙壁缓慢移动,尸臭味与烧焦味弥漫整个空气,艾瑞克时不时憋住呼吸,他们现在来到二楼连接中央厨房的位置,丹尼尔示意他趴在地上。
闪电划过夜色照亮了山边的一角,艾瑞克从走廊边探出头果然看到一群俘虏不分男女直直站在中央餐厅外,借由闪电他可以看到俘虏们的眼神空洞,面无表情,中央餐厅里闪烁着火光中间参杂着叫骂声,艾瑞克认得那些声音,那是后勤整备般的成员。
艾瑞克调整位置想更往前看清楚却被丹尼尔粗鲁拖回走廊。
“你疯啦!”他压低音量怒道,“这里的结构已经不稳了,我们从前面绕过去,那里是我刚刚上来的地方。”
两人轻手轻脚的越过走廊绕到二楼的另一侧,到这里艾瑞克才终于清楚中央餐厅的状况,餐厅内只有两个女性通讯兵与其他几个后勤整备班成员,但艾薇娃并不在这里,少年扫视整个战场,没有其他援军的迹象,那些士兵身后照明灯朝向四面八方,让自己不会陷入黑暗的死角,俘虏有秩序地向前移动,即使前面的同伴中枪倒地却仍无所畏惧的持续向前,艾瑞克也注意到那些本来应该在卡车上要准备丢弃的尸袋,正遍布在四周蠕动。
女通讯兵身后的补给箱已经空了,其中一个较壮的士兵挥动枪托痛击着俘虏,然而俘虏群缓慢的围上来不易会就将其拖出中央餐厅,其中一个女兵见状冲上前却没抓到对方挥舞的手,她被迫退回防守线持续射击,右侧两个士兵面对数十名俘虏不出几秒就被抓出去,残存的士兵几近疯狂的咆啸,紧扣板机的手指没有松懈,然而数量上的差异已经决定了结局。
艾瑞克探出头透过中央餐厅内的照明灯快速搜寻人群,但仍没有找到伊娃的身影。
枪响停止了,俘虏涌进中央餐厅,残存的士兵挥着拳头怒声叫骂但随即被人海淹没,俘虏群起念着怪异的词语,他们退去衣服彼此相拥,这画面看起来活像异教徒集会,艾瑞克看到那些脱去衣物的男女七手八脚地将两个女通讯兵拖到中央,他想看仔细却被建筑残骸遮住死角。
“有看到吗?”丹尼尔低声问道,他握着步枪不时左右张望。
“我没看到她,”艾瑞克在以不掉下去的位置尽可能伸长脖子,包围莉莎的人群开始鼓噪,而站在中央餐厅外的俘虏群跟着发出模糊的低语,“这些俘虏是怎样?”
人群里传来几声尖叫让艾瑞克缩了下肩膀,当他再次探出头的时候那些俘虏的轮廓开始扭曲,他们的皮肤像蜡烛一样溶解,那些彼此相拥的男女面不扭曲,皮肤像纸片般分裂,肌肉与血管往四周延伸黏住碎裂的皮肤再重新接合,他们已经失去的原有的轮廓,融合的过程里不时传来树枝的断裂声,断裂的骨骼从皮肤缝隙里穿出但紧接着又被肌肉给重新吸收,牠的身躯相当庞大不同于变形的保啰,那不属于任何人类所知的生物,那甚至能否称为生物也是问题,它的顶部类似头部的位置膨胀形成横棍与身体相接的位置呈现垂直的T字型,横棍两端鼓起呈球形,数十颗眼珠像是蜂窝的空洞一样遍部两端的球状,眼珠盲目地看向四周一眨一阖完全没有统一性,牠举起三对类人类的腿将自己撑起来,超过两米的身形让艾瑞克目瞪口呆。
紧接着另外几群的俘虏开始脱去衣物跟着变形,丹尼尔拉着艾瑞克缩进楼梯间的扫厨工具室,三个融合完成的肉团缓慢地向前彼此聚在一起,T字头部下方列出一条横缝,里面布满鲜红的嘴唇。
“真他妈的怪物。”艾瑞克缩起身驱匍匐爬出扫除工具室,紧跟其后的丹尼尔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转移对于恐惧的注意力。
幸运的是那些东西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中央厨房,因此艾瑞克与丹尼尔可以迅速爬上三楼阶梯。
“那是什么声音?”艾瑞克皱起双眉侧耳倾听,枪声停止很久了,一楼的俘虏群仍旧在鼓噪,那些巨大肉团似乎发出难以言喻的声音,那是一种尖锐但又嘶哑的声音,听上去像是笑声与尖叫的混合。
“谁他妈在乎啊。”丹尼尔上半身没入仓库门口上的小洞,爆炸让这里的天花板坍方经过丹尼尔一番努力才弄出一个洞,他伸手胡乱骚动最后抓了一盒弹药跟两个手电筒,“应该还有…你他妈!”
半截身躯露在外的丹尼尔忽然挣扎起来怒声叫骂,艾瑞克跳起来赶忙将挚友从洞穴里拖出来。
“怎么了!?”看向洞穴里的艾瑞克随即得到解答,少女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洞穴内,看来爆炸的时候就已经躲到这里。
“伊娃,可以出来了,”艾瑞克试探性地伸出手,他不确定对方到底听不听的懂他说的话,就算取了名字也是以梦中那一闪而过的印象起的,眼下伊娃眨眨眼似乎有点犹豫,但最后仍伸出手握住艾瑞克。
“就这些?”将伊娃抱出洞穴的艾瑞克从丹尼尔手中接过补给。
“不然换你进去!”丹尼尔摀着头不满的抗议。
一楼的低鸣逐渐变大,艾瑞克趴在地上匍匐爬向走廊尽头的楼梯口。
“那是什么声音?”丹尼尔问道。
“谁他妈在乎啊。”艾瑞克缩进楼梯口点亮手电筒,丹尼尔抓准机会开始填充弹药。
那些声音更加尖锐高亢近乎歇斯底里,那分不清是人还是野兽的嚎叫令艾瑞克寒毛直竖,接近无助与歇斯底里但是又有种滑稽的感觉,艾瑞克咽了口口水在丹尼尔的催促下爬下三楼。
视觉上近在咫尺的距离体感却异常遥远,艾瑞克一步步爬下阶梯,他感觉自己彷佛爬了两三个小时,然而表上的时间显示他们从仓库离开不过二十分钟,伊娃跟在他身后,而丹尼尔压后,他不时回头看向中央厨房一边念念有词。
“你如果不打算闭嘴我就把你嘴巴塞起来!”艾瑞克不耐烦的说道。
“好啦好啦。”丹尼尔翻了个白眼不甘愿的闭上嘴。
阶梯下方几乎空无一人,俘虏看来几乎都聚集到中央餐厅,即使在这里仍然可以听到从那里传来的诡异尖叫及喘息声,那种深入脊随的尖叫令人毛骨悚然,艾瑞克打了个冷颤探头打量阴暗的走廊。
狭长的走道空无一人,连士兵也不见踪影。
感觉不对劲,艾瑞克内心燃起一股莫名的恐慌,俘虏聚集在中央餐厅,即使医疗室砸毁士兵寝室那也至少还有二分之一的人,然而从刚才到现在不要说活人连尸体也没看见,人群像是凭空消失搬不见踪影。
幽暗的走廊下只有尖叫声与落雨的声响作为陪伴,艾瑞克走在前方轻手轻脚的溜进车库,然而眼前的景象却令他感到五脏六腑被狠狠重击,整排的军用车轮胎被刺穿,引擎盖被粗鲁的撕裂露出下面凹陷变形的引擎。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丹尼尔问道,他们重新缩回车库的一角,前方哨站空无一人而在过去便是漆黑的森林。
“从这里直接穿过森林应该有一条小道,”艾瑞克一边翻阅地图一边说着,他尽可能不去理会从中央厨房传出来的诡异尖叫,“你应该很熟才对吧?那边封路的时候你有参与耶。”
“我早就忘了。”丹尼尔耸耸肩。
“我记得这边应该还有上校的私用车。”
“你怎么知道?”
“因为那台车是我洗…”一阵细微的骚动让两人迅速架起步枪,丹尼尔举起灯光照向门口,光圈里的是瑟瑟发抖的贝格上尉,他的军服因为沾染污泥而失去色彩,他的头发凌乱脸色惨白。
“少尉?”艾瑞克赶忙上前想帮忙但又立刻被对方的面孔被吓的踉跄后退。
贝格的脸颊到太阳穴的位置血管凸起收缩跳动,看起来像是有好几只蠕虫在下面钻动,惨白的脸颊消瘦凹陷,凌乱的胡渣上黏满唾液与血丝,他的牙齿看起来像是被人用榔头狠狠重击碎裂,血丝沿着嘴角低落在他的军服衣领染上深色红花,双眼的眼球不见踪影留下两个深黑的窟窿。
“少尉…?”丹尼尔跑上前将艾瑞克拉开,两人不敢置信地瞪大眼,贝格的双腿像融化的蜡烛般摊在地上,他的军服不正常的鼓起收缩看起来像是有蛇在里面蠕动。
“是我们的错…这是我们的错…”贝格盲目地挥着手想找到支撑点,艾瑞克慌张向后退,眼前的长官正在逐步失去人的外型,他向空气不断忏悔,双眼窟窿渗出的血丝洒落在地面,他左右摆动着头部试图透过声音判别艾瑞克的位置。
“都是我们的错…我们挖得太深了…不…不管怎么挖都只会往下…啊啊啊…我们错了…我们根本不可能挖穿的…我们迷失了…在那里面…啊啊…”
嘶哑的声音变得激动,贝格胡乱抓着军服,那些鼓起的不明物体开始躁动,艾瑞克呆愣在原地,与迪亚哥相同的说词流窜在他脑中。
“啊啊啊…我可以感觉到它们…它们在这里…不可以…不可以让它们离开这里…”贝格撕开军服露出下面突起的鳞片状腹部,艾瑞克看到那像是蛇的长条物在挣扎蠕动,那东西在贝格的皮肤下流窜,他的皮肤开始融解像是附上一层蜡,眼睛窟窿跟着流出诡异的黏稠物。
“我们出不去…根本没有方向…啊哈哈哈…结果我们在里面好几年都没有人来救我们…啊啊啊啊…我们只能继续挖…往下挖…根本没办法往上挖…呕呕呕…我看到了光…在地下深处的光…”
贝格摇摇晃晃地抬起头用空洞的眼窝面向天花板,他伸手在口袋里摸索接着将将两个球状物向上高举。
“啊哈哈哈,光,那些地底之光,不,那里根本不是地底,我们不是单纯往下挖,这些年来都没有人…我们出不去…恶啊啊啊…那个影子…牠在邀请我们,大家,所有人都听到了,在那地下的都市,伟大的文明啊,牠在邀请我们一起去享乐,啊哈哈,享乐,对!你没听见吗?那些歌声那些温柔的低语,你不能直视那些东西,我可是亲眼目睹保罗的下场,他只是看一眼就疯了,那些没用的废物,争相的跑过去,只有我没事,那当然了,我是高贵的雅利安人,我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这样才不会受到蛊惑,啊哈哈…”
话音未落,无语的贝格像断线的人偶倒在地上,他的头掉落在身边,留下生前最后呼喊的神情。
“老实说你一直都让我感到恶心,我想你大概也不知道我要花多大的耐力才能忍受与你的谈话吧,贝格少尉…”站在贝格尸首后方的是看起来相当狼狈的艾薇娃,她甩着方才斩下贝格脑袋的军刀一首搀扶在车门上,“…不过单就不能让它们离开这里这点我是同意你的。”
金色的秀发浸湿而贴服在她的军服上,艾薇娃略带憔悴的冰冷脸孔露出一抹微笑,混浊的蓝色双瞳瞪着地上的艾瑞克与丹尼尔。
“回到正题吧,”她拎起手边的小木箱在艾瑞克面前晃了晃,“就如我刚才说的牠们绝对不能离开这里,你们也一样。”
“所以你破坏了车?”艾瑞克恶狠狠地说道,他感觉到身后的丹尼尔蹲起来,以现在的距离来说艾瑞克要一枪击破艾薇娃的头相当容易,然而这个距离对方也能轻易的斩断自己的脖子,在这里的士兵每个人领教过她的速度有多惊人,如风般迅速无声。
“是的,老实说我还挺惊讶有人还没被感染,牠们几乎可以说是生命的一种奇迹吧,你知道吗?牠们能够生存这么长的一段时间,凭现在的我们应该无法理解吧,”艾薇娃晃着手中的引爆器一边打量着艾瑞克,“在不快离开的话它们应该就会全部出来吧,当然我也没有打算让你们搭便车…”
艾瑞克手背在后方,他尽可能以最小幅度将手指放在板机上,机会只有一次,艾薇娃瞇起双眼露出掠食者盯上猎物的神情。
“那大家都别想离开…”艾瑞克试图转移艾薇娃的注意,他尽可能保持身体不动,当手中传来枪把的实感时他用力紧握猎枪,而后方的丹尼尔将枪扣贴上艾瑞克的背蓄势待发。
“真不巧,我还有必须要完成的事…”
“开枪!”艾瑞克随即伏下身,后方丹尼尔的枪口直直对准艾薇娃扣下版机,刀光闪烁,丹尼尔尖叫一声歪向一边,艾薇娃挥刀斩下他的右手,跳起身的艾瑞克举起猎枪扣下版机…
一声巨响震撼车库,艾薇娃转动身躯将全身的力气集中在脚上踢向艾瑞克的侧腹,艾瑞克表情痛苦地发出呻吟撞向车尾灯。
“耍小聪…”一股冲击将艾薇娃撞开,无头的贝格摇晃起身发动攻击。
“恶心的臭虫!”艾薇娃抓住对方一另将其甩出去,然而贝格的身躯已经开始变形,触手挥舞撕碎剩下的军服,他的皮肤溶解滑落到地面,破碎的身躯开始激烈痉挛,人的轮廓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犹如异形的怪异肢体。
那东西的腹部裂成圆洞,利齿成列环绕在圆洞外,贝格的断头面孔扭曲,它张嘴发出刺耳的喊叫,盛怒的艾薇娃爆发怒吼举起步枪扫射,但这无法阻止那东西的前进。
艾瑞克抓紧机会向前猛冲撞上艾薇娃的后背,重心不稳的艾薇娃往前踉跄刚好栽进那东西怀中,她大声咒骂着与那东西扭打起来。
“该走了!”艾瑞克拉起丹尼尔并催促伊娃跟上。
一声巨响,艾薇娃与那东西扭打成一团撞破墙壁摔进基地内,艾瑞克先是瞧了墙壁的大洞一眼接着将丹尼尔推进副驾驶座。
“你有钥匙?”丹尼尔虚弱的问。
“跟你学来的。”艾瑞克晃晃刚从撞击艾薇娃时顺手摸来的车钥匙。
他感觉脑袋在发热,在踩下油门冲出基地的瞬间,紧揪住心脏的压力消失无踪,他深吸一口空气中的冰冷,一头热的大脑正逐渐冷却。
急驶过路面的军用车溅起一片泥水,漆黑的道路出乎意料的没有太多阻碍,艾瑞克感觉心跳加速,他还是不敢相信成功了。
“前面有岔路!”丹尼尔指着前方的三岔路。
“走右边。”
“你怎么知道…”
“因为是你告诉保罗的。”艾瑞克转动方向盘让车停在岔路的右侧。
“干嘛停下来?”
“做该做的事。”艾瑞克回头望了基地一眼随即扭开引爆器的保险,接下来的事他就不太清楚了,他最后的印像是在一声野兽的咆啸,他在混乱中听到剧烈的枪响,有东西袭击他们,他听到丹尼尔在尖叫,整个视野天旋地转最后被黑暗给吞噬。
中央餐厅的墙面破碎,两个交缠的身影撞进里面,艾薇娃露出厌恶的表情用膝盖顶开变异的贝格,她扔掉没有弹药的手枪架起军刀。
中央餐厅的肉团与俘虏似乎被突如其来的骚动吓到,几个肉团发出低鸣摇摇晃晃的退到角落,而俘虏群像是受到伤害似的发出尖锐的哭喊,他们用空洞的眼神瞪着不速之客。
“果然是群恶心的臭虫。”空气里弥漫着尸骸的腐臭味令艾薇娃感到恶心,她紧握军刀眼角余光打量着地形,这里有两条走道通向上层的阶梯,以她的速度只要到达走廊要逃离不是问题。
艾薇娃缩起下巴注视着肉团间的空隙,那些是她见过最古怪的景象,不是传说生物也非科学产物,要不是现在是生死交关她还真对它们有点兴趣。
从洞窟回来后有个声音一直环绕在她心中,她知道那不是幻觉,有个东西跟着她回来了,而就在她待在房间时,她看到了一个景象,那是超脱世俗的美丽景象无法以言语来形容其所见,几乎就在触手可及的位置,她知道自己一定可以碰触到,然而现实让她脱离这个美景,她发现还有其他东西已经入侵这里,因此她有那个义务要保护这个景象。
艾薇娃跳起来迅速穿过肉团之间,那些肉团来不及反应,俘虏群发出嘶吼但跟不上“女王”的速度。
肉团彼此相撞发出湿黏的噗声,艾薇娃注意到其中两个肉团被其他更大型的肉团及俘虏群包围,她跳起来用力踏在争相扑向自己的俘虏头上,近在咫尺的出口,艾薇娃奋力冲刺甩开身后的俘虏群。
“艾薇娃!!”一声咆啸震撼着中央餐厅,听起来像是由多个声音重迭后的噪音,贝格变异的身躯阻挡在艾薇娃眼前,他的头被粗鲁的接回脖子上,五官扭曲变成类似溶解的蜡烛,几十个不同颜色的眼珠着生在上对着艾薇娃眨了眨,他的双臂歪成不自然的角度并向周围延伸,外露的手臂骨骼先是分裂再彼此相连。
“没用的垃圾!”艾薇娃回以轻蔑的冷笑纵身一跳,然而一瞬间的减速给了那些东西机会,距离出口不到一厘米的位置,贝格的手狠狠攫住艾薇娃的脚将她拖回中央餐厅内。
“给我放开!”艾薇娃疯狂的挥舞军刀,然而贝格已经开始跟俘虏相融,它已经彻底失去人的轮廓而形成巨大的肉块团,它伸展自己的腹部露出收纳的数十只手臂,与其他肉团相比贝格变异的要更为巨大,它没有嘴,扬起的头部位置开始突起几个肉瘤,肉瘤上浮现的几百个眼珠瞪向四周,巨型肉团开始移动,它轻而易举的制服住艾薇娃,那些强壮的手臂粗鲁的制伏住女上校。
艾薇娃的双臂伸直摆出万岁的姿势,那对巨大的双乳几乎要挣脱紧绷的军服,随着肉团的动作,艾薇娃整个人几乎悬空,她激烈的挣扎让那下流的美乳夸张的弹动,若隐若现的绯红色乳晕让肉团们发出兴奋的呼噜声,艾薇娃的双腿分开往后折呈现跪姿,汗水及雨水浸湿的军服在这种姿势下更加紧绷,她无法抽回被束缚的双腿,巨型肉团让上半部稍微往前让女上校向下挺出腹部,整个人的后背稍微形成一个弧度,这让她的丰满曲线能完美的展露。
“你这…该死的…蛆虫!”她怒声咒骂着肉团,周围的尸腐味变得浓烈,肉团与俘虏群开始鼓噪,它们开始念着含糊不清的语句,那是相当古老的语言,同时也是艾薇娃在离开洞穴后盘据在她脑海里的未知呢喃,这些是在人类出现之前的数千万年就已经存在的壮观文明。
“你们这些该死的…噗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咒骂被笑声中断,巨型肉团的手兴奋地爬上艾薇娃颤抖的肉体,它们争先恐后的贴在军服外或是粗鲁的钻到衣服下,柔软的手指靠在她的腰间快速揉捏起来,像是在探寻这句胴体最敏感的位置,比起两位副官,艾薇娃的腰间与腹部要结实许多,长年的锻炼造就她成为精密的猎杀机器,绷紧的肌肤下是充满弹性的结实躯体。
手指的动作相当粗鲁,几番摸索后,它们大力撕扯着艾薇娃的军服,破碎的制伏解放了压抑的束缚,让艾薇娃的淫浪身躯彻体暴露出来,紧缚在军服下的幽香喷发,结实的腹部带着优美的肌肉轮廓,而她那弹跳的下贱乳峰上下甩动着,肆无忌惮地散发强烈的淫靡张力,鲜红的乳头几乎马上成为这些手的目标,他们聚集在艾薇娃的乳房周围,毫无顾忌地拨挠与搓揉,紧接着是爬进对方舒展的腋窝媚肉上弹奏。
“咕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不同于莉莎与潭雅,长年的历练是艾薇娃有着过人的耐力,她感觉到手指的速度开始增快,她垂下头,看到那些肮脏的恶心手指正在搔着自己傲人的巨乳,那些手指像是粗短的香肠指,毫无规则的变换动作,从她甩动的乳房两侧到下方搓揉,而几只手指聚集在乳峰顶端的乳头上搔弄乳晕及揉捏乳头,艾薇娃可以听到手指摩擦着自己的腋窝,她紧咬牙根,尝试抑制住那涌现的笑意,那些手指几乎熟知如何刺激猎物最深沉的感官,这也是艾薇娃最熟练的事,而如今自己却承受过去施加在俘虏身上的折磨,立场的反转使她感到屈辱。
“哼嗯嗯嗯嗯嗯!!”
艾薇娃紧绷的神经到达了极限,视野所见的手指在恣意的触碰自己的身躯,紧迫的肌肉让胴体轮廓更加明显,结实的上臂肌肉到凹陷的腋下形成诱人的曲线,手指轻轻地抓挠着边缘细肉,从腋缘到锁骨接着到两肋的位置,不同位置的进攻三番两次的冲撞艾薇娃的理智,眼前的景象已经超出任何知识的范畴,她的思绪飞快的运转,试图找到任何能摆脱痒感的方法,然而手指没有给予她喘息的机会,他们掌握着主导权,几只婴儿大小的手一左一右捧起艾薇娃柔软的淫乳媚肉,肉团似乎是刻意将那对淫荡的乳房凑到对方眼前,手指在雪乳两侧轻快的搔痒,而乳头依旧持续的搓捏与戳动。
在美乳下方,那些手指遍布在艾薇娃的上腹部与侧腰肌肉上,结实的肉体在此刻毫无用处,她那自豪的强壮身躯在这些手指面前也不过相对坚固的玩物,手指无情的爬搔着戳弄着,数十只手指贴在女上校侧腰恣意揉捏,他们感受着猎物忍耐的颤抖,结实的腹肌在忍笑中止不住地滑稽收缩,肉团并不着急,牠对于艾薇娃有着特别的兴趣。
当手指爬到后方时,艾薇娃猛然挺起下腹部,她几乎要失声爆笑,那些手指爬到后腰的位置用力按捏,紧接着又像是舞蹈般爬回两肋,他们彼此交互替换位置,艾薇娃赤裸的身躯是最优秀的舞台,起伏的肌肉纹路成为手指的游乐场。
艾薇娃鼻息紊乱透露出呼吸节奏的不稳,虽然试图抿住双唇却无法抵挡排山倒海的疯狂,她尝试将累积的笑意转化成气息释放,然而释放速度与累积不成正比,手指在她的腹部上起舞,腰间的手指则配合舞蹈的节奏施加摩擦与搓揉,内心的怒火逐渐由烦躁感取代,艾薇娃摇着头开始左右扭动腰间,她感觉到那些手指几乎深入到自己的神经下,在与肌肤的接触便与之融为一体,那种痒感已经不单是存在于表面而已,艾薇娃愤怒的面孔开始崩解,颤抖嘴角流泄出滑稽的嗤笑。
有些手指的末端分化成如发丝般细的触手,他们沿着艾薇娃精壮的肌肉凹陷游走,这里是最光滑的位置之一,也是艾薇娃想象不到的敏感区域。
女上校反复绷紧自己的身躯,她知道这些恶心的肉团只是纯粹玩弄,然而她毫无办法,艾薇娃握紧拳头透过绷紧肌肉来减缓那挥之不去的骚动,她看到那些手指已经爬到自己的双腿,但她无能为力,她急切的想抽出双腿,但触手已经逼近她张开的淫穴外,手指沿着她的双腿来到膝盖窝后方与小腿肚,他们同样先来回爱抚,挑选最适合的位置,接着就开始新一波的攻势。
动作熟练的手指勾引出女上校的噩梦,她从未想过这种折磨会施加在自己身上,手指轻巧的揉捏释放出细微电流刺激着她体内的神经群,她已经濒临极限了,她知道接下来的任何一个动作都会令她溃堤,但那内心残存的自尊硬是让她忍耐下来,手指出于对于肉体欢愉的本能,非常仔细的探索这具可口成熟女体,艾薇娃的敏感带上彷佛遍布数千蝼蚁,她紧咬的牙齿开打颤,她从未知道自己的身躯如此敏感,丰挺的巨乳与淫贱臀肉正在可笑的弹动,远看就像是个跳着淫荡骚舞的可悲妓女,在手指的支配下尽情地扭动腰身,抖动着身上最柔软的淫肉。
“哈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叽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笑意逐渐无法压抑,钢铁的冰冷容颜已经出现瓦解的迹象,反复的挠痒让她必须大口深呼吸才能稍微舒缓入侵脑中的刺激,那颤抖的嘴角几乎要无法承受更多的刺激。
大脑开始混乱,艾薇娃朝不同的方向前后左右摆动想摆脱恼人的手指,那些手指像是有吸盘似的紧贴在她的腰间及腹部,外躯的指尖深入到肌肉的纹路间在其间游走,几只手掀开她背后残余的军服碎片,四只手指的指尖沿着那弯曲的曲线前后来回刮动。
“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股猛烈的电流猛然冲击艾薇娃的大脑,她几乎要放声尖叫,前后的夹击已经开始敲碎她的意志,手指的动作没有停歇的迹象,比起腹部与腰间它们发现这里似乎是艾薇娃更加敏感的地方,移动到背后的手指让艾薇娃无法掌握到动向,看不到的恐惧感开始蔓延,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恐惧且完全无能为力,她感觉手指在背部轻轻滑动,它们顺着凹陷的背脊向下轻触,透过指尖感受对方收缩的敏感带试探任何能激起更大反应的部位。
“啊哈哈哈哈哈哈!”
上腹部的冰冷让艾薇娃失声笑出来,她的注意力过度集中在背后的未知而忽略下方腹部的骚动,手指群沿着腹肌轮廓来到上腹部爬进她凸起的两肋间,在舒展的姿势下,女体的绝美轮廓就更加明显,方才的笑声让手指感到兴奋,连带的巨型肉团开始颤抖,它展开更多的手臂伸向艾薇娃,那些手指爬满艾薇娃的两肋及上腹部轮廓开始轮番搔动起来。
“咕嘻嘻嘻嘻嘻…咿嘻嘻嘻嘻嘻…”
犹如小孩般的嘻笑声取代冷冽的气息,艾薇娃拱起背部想避开手指但这却让背部直接贴上搔弄的手指,她前后扭动腰身,结实的侧腰随着摆动绽放出肌肉张力,犹如卖弄银搔的妓女,锻炼的肌肉在这些手指面前毫无用处,光滑的肌肤上是手指的搔挠,对肉团来说,艾薇娃就只是个比较坚固的玩具罢了,俘虏群发出骚动像是在嘲笑眼前曾经不可一事的“女王”,现在却被嬉戏的手指玩弄。
柔软的手臂同步往两边延伸,从下方深入了艾薇娃的短裙,配合着上半身挠动的手指群,这边的手臂强硬钻入艾薇娃的军服下,粗鲁的撑开那紧绷的服装,赤裸的双腿分岔暴露出诱人的女性三角带,淡粉色的阴唇花瓣崭露在肉团前,挣扎嗤笑的艾薇娃无暇去在意那些撕扯自己短裙及黑色丝袜的恶心手臂,她的思绪被手指动作给左右,恼火已经所剩无几,就只差那样临门一脚。
手臂将短裙碎片随意扔在一边,指尖遍布在那丰软的紧实淫臀上,它们又是弹奏又是揉捏,配合着揉压侧腰的其他手指,彼此形成特殊的规律,艾薇娃现在姿势特别凸显的充满弹性的翘臀,她那软翘的淫浪臀肉相当敏感,雪白的臀瓣随着手指动作不安的收缩,手指群不单是在臀肉表面游走,两只手左右将这硕大的肉瓣掰开,女性私密的菊穴就彻底暴露出来,艾薇娃倒抽几口气让身躯往前伸缩,她意识到那些手指的意图,但她无论如何都只是在徒劳的摆弄身躯,那模样相当滑稽,而几只手指扭曲伸长成细杆状,它们聚集在艾薇娃稚嫩的肛穴肉瓣周围开始清清勾挠。
“哈啊啊啊啊啊啊!!”
艾薇娃猛然抬起头发出尖叫,俘虏群们更加鼓噪,伸长的手指相当柔软粗糙,它们深入在臀部深沟处轻轻夹捏,女上校的臀部开始痉挛,有种麻痛感刺激着她的下腹部,手臂贴在她抖动的膝盖将双腿往两侧掰开,手指沿着紧绷的大腿肌肉曲线滑走,它们以行云流水的方式游走在艾薇娃的双腿内侧。
大腿因为受到刺激而反射性地向内夹紧,但碍于手臂的束缚只能小幅度的不断开阖,黑色丝袜已经残破不堪,巨型肉团发出断断续续的呼呼声,手臂攀上艾薇娃的小腿开始粗鲁的脱去她的军用长靴。
退去的长靴让包裹在其中的双足展露在众手前,它们一拥而上拉扯着丝袜与掰直那双不断挥动的足。
手指插入足趾间形成肉色束缚环,手臂轻而易举地向后将艾薇娃的双足舒展开来,比起莉莎与潭雅,艾薇娃在经过锻炼与战场的洗礼使她的双足要比一般女性来的结实,足掌顺着足缘往下到足跟的位置看不到一丝多余,平滑充满弹性的肌肉染着淡淡的粉红,透着白皙肌肤下甚至可以看到蛛网般的血管,足底肌肤的纹路因为艾薇娃身体发热而变得明显,她的足弓与足掌和足缘的曲线连成一体行程相当漂亮的起伏圆弧。
手指开始动作,它们爬上的足缘与足弓聚集在那滑顺微湿的肌肤表面,它们像是颠起脚尖的舞者毫无规律的在艾薇娃的双足上起舞。
“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钢铁意志的高墙最后仍就瓦解,倾泄而出的笑意一发不可收拾,艾薇娃眼中布满了疯狂,她无法克制的释放体内积累的压力,大脑崩坏的意志无法维持她正常的思绪,那些手臂稳稳地出力来阻止那双足的挣扎,手指的动作难以称为温柔,但却没有真正施加很强的力道,它们分散两群在艾薇娃的足长与足弓位置,彼此交错搔弄让她能稳定释放笑意,另外的手指改走别的方式,它们从足缘向足心位置游走,那些足心上的纹路因为艾薇娃渗出的汗液变得敏感,手指尖端沿着足底的纹路抠动,但不向足弓的手指那样激动,而是用类似品尝食物的精细动作轻巧的勾引足心下的敏感带。
艾薇娃的双足被恣意的搔痒着,她开始不顾一切的对着前方点头狂笑,金色秀发随着动作而凌乱,她激烈的抽动双腿但碍于手臂只能做到小幅度的移动,手指掌握到了艾薇娃双足的敏感点,它们毫不留情地施加最大的刺激将“女王”推向一波波的高潮。
“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咿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滚开…噗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歇斯底里的疯笑如洪水般倾泻而出,一发不可收拾的疯狂完全无法停止,艾薇娃瞪大双眼夸张的尖叫,这是她第一次感到无助与恐惧,手指分裂成如发般细小的肉丝,那些肉丝聚集在足心嫩肉上的纹路,它们迅速蠕动像是羽毛那样柔软的碰触到所有敏感带,艾薇娃的双足完全成为这些恶心的肉团细丝的舞台,它们分布的位置从那足心窝到脚踝后方,接着又往上爬进膝盖窝。
在膝盖窝往上到大腿肌肉纹路,这边的手指不断变换位置,仔细的揉捏绷紧的肌肉起伏,它们非常积极的探寻这双精实大腿的脆弱一面,在艾薇娃抑制溃堤的当下,几乎任何动作都能激发新的冲击。
艾薇娃急切的想摆脱肉团,但那些折磨都仅只是一种试探,那些手指捧着她颤抖的乳房,细小的肉丝缠上乳丰上的乳头,它们像是手指那样收缩动作来搔痒着乳头表面,而本身柔软的特性也达到类似羽毛的效果,艾薇娃一再的上下抖动躯体,侧腰的肌肉扭动与那上下摆动的爆乳形成极为淫荡的波涛肉浪,双乳尖喷发的浓烈女香让那些肉团彼此摇摆着身躯,彷佛在摄取那些淫靡的香气。
“不…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叽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滚开!”
毫无威胁性的喝斥在肉团耳中,不过是那疯狂笑声中参杂的细碎词语,无助感击垮艾薇娃的意志,恐惧占据内心只留下无尽的笑意侵蚀他的大脑,手指贴上那对乳房下缘用轻点的方式玩弄着那最有弹性的部位,几只手指沿着乳头周围画着圆弧,抢不到位置的手指分布在侧乳及乳沟中央在搔弄摩擦肩变换,最后的四只手又继续向上移行。
艾薇娃伸直的双手让腋下得以展露,这比莉莎及潭雅有着更加明显的轮廓肌肉起伏,她的双腋不似胸部那像柔软,与之相反因为手臂的强健而让这里要坚硬许多,当然在现在身躯紧绷的状态也让凹陷的腋窝及周围肌肉紧实,手指豪不客气的深入到腋窝中央。
“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走开啊…伊呀啊啊啊啊…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艾薇娃猛然抬起头爆发出连她自己都吓到的歇斯底里疯笑,手指伸入到腋下的肌肉间揉捏搓动,甚至是腋窝中心的软肉也不放过,她的敏感带被这些恶心的手指任意碰触搔痒,而她对此完全无能为力,恐惧彻底将她给吞噬,“女王”的傲气与冷冽荡然无存,致命的痒感几乎要将她肺部的空气榨干,她脑中被痒感恐惧侵蚀。
俘虏群开始靠向前,那些肉体分解融合成一个个肉团块,那些毫无逻辑的轮廓扭动着朝艾薇娃逼近。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叽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不要过来…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走开啊…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是艾薇娃首次发出恐惧的尖叫,那些肉团的触手像是人体的手臂但末端却长满了手指,当那些手指群爬上女上校的胴体,疯狂的笑声又更加高亢。
“叽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呼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住手啊…呀哈哈哈哈哈哈哈…”
肉团发出的声音平板而毫无起伏,他们彼此挤压对方的身躯,一方面又让手指在艾薇娃所有的敏感带上游走,触手毫不犹豫地钻进女上校的脆弱菊穴,那个末段像极了豌豆果荚,在刚穴深处猛然绽放,从触手里喷发处大量细小的肉质绒毛,它们占满了整个穴里的柔软肉壁,那些外型酷似棉絮球与蜗牛的混合,它们勤奋的刷弄着艾薇娃的穴里穴外,紧接着又有其他触手缠上了她的乳房,巨大的淫浪嫩乳在眨眼间就布满骚动的细小肉质绒毛,它们一样琴毛的爱抚搔痒着那对巨峰顶端的硬挺乳头,积极从中榨取大量乳汁。
丑恶的眼珠群从四周打量着眼前狼狈的女上校,从巨型肉团张开的头部伸出触手细丝轻触艾薇娃的耳朵,那些细如发的肉丝一边轻挠着猎物的耳道一边深入到对方大脑,牠轻而易举的侵占艾薇娃的大脑,牠举动轻柔又精准,几乎是立即掌握对方的所有感官中枢,牠轻柔的挠着女上校的大脑,直接从大脑给予疯狂的刺激,而同时也让细如发丝的触手钻进更深层的位置。
入侵的触手细丝很快的占据了猎物意识主控权,庞大的主观画面被粗鲁的塞进艾薇娃的视野里,原本冰冷的面孔布满泪水与唾液,让她很难与原本的模样有所联想。
肉团透过肉丝释放的幻觉让艾薇娃陷入另一个空间里,在她的视野里出现两个肉色的物体,她认出那两个肉色轮廓的身分,丽莎与潭雅露出明显异样的诡笑,赤裸的身形有着夸张的女体曲线,巨大的雪乳与那对紧实的翘臀随着两人移动上下起伏,她们地扭动腰身像是在舞蹈着极其放荡的淫舞,伴随着四周扭曲的声乐,两人围绕在艾薇娃两侧,用自己的巨乳摩擦着对方的腰身,光滑细致的肌肤彼此接触,艾薇娃无法动弹,她看不到束缚自己身躯的肉团,在旁人眼中她就只是蹲在空中张开双腿,举起的双手贴在后脑。
“放轻松亲爱的。”丽莎说。
“会很舒服的喔。”潭雅接着低语。
“你…你们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惊慌的话语被那歇斯底里的疯狂给打乱,艾薇娃猛然仰起头尽情地释放痛苦的疯笑,丽莎与潭雅的手指在她舒展的腋窝媚肉中畅快的拨动,它们的手指柔软又灵巧,艾薇娃腋窝的敏感带被激发出更为强烈的刺激。
“很舒服的喔。”丽莎说。
“一起享受宴会吧。”潭雅接着低语。
它们的声调平板无神但动作精准俐落,它们似乎很清楚艾薇娃脆弱的部位,手指轻快的在那淫贱的女体上疯狂游窜,从腋下到两肋又到脖颈,接着从肩膀到后背接着是屁股沟缝,柔软的指尖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嫩软肉。
“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艾薇娃第一次体会到两个副官的手技,她伸展的胴体是对方最好的表演舞台,每当手指抚弄过的位置就更加敏感,瞪大的双眼充满了绝望的疯狂,触手的肉丝深入到她的脑中播放着无数的诡异片段,她看到自己的双臀上布满了细细的肉团,它们彼此合作在那淫臀软肉上摩擦,接着是侧腰到大腿的肌肉曲线,她看到丽莎与潭雅的手指深入其中粗鲁的搓揉与按压,再来则是他垫起的双足,大量的手指发疯般的在那中央足穴上又是搔刮又是戳动。
那种深入体内的疯狂已经彻底粉碎艾薇娃的意志,她已经无法分辨是虚幻还是真实,理智的碎片在呐喊着这只是某种幻觉,然而身体的疯狂刺激却真实无比,恐惧蚕食她的尊严,她蹲在空中,承受着大量的折磨,那些低鸣的声响越来越清晰,高速闪过的片段中,她看到了更加遥远的景象,那些分不清楚是什么年代的画面,她看到无数的少女摆出跟自己一样的动作,但周围的环境却与现在毫无一致,艾薇娃看到自己身处在高耸的巨大建筑体上,远方满是壮观的金字塔与高塔,而在下方挤满了密密麻麻的扭动身影。
远古的来客,那些是在千万年以前就存在的,它们发出此起彼落的恶心声响,不管何时何地,它们只在意进食与繁殖欢愉,艾薇娃持续发出歇斯底里的狂笑,她也看到那些女性跟着疯狂大笑,它们是飨宴的来宾也是能优先享受到欢愉的人,建筑体下的群众更加兴奋,艾薇娃张开的骚穴喷洒出大量的淫液,那似乎是某种讯号,她看到周围疯笑的女性似乎开始产生了变化。
艾薇娃无法控制己的动作,她与莉莎和潭雅站在神殿的顶端,三人身上的军服被诡异的装饰所取代,金色的圆形物体夹在她们鲜红敏感的乳头上,连接在乳夹上的金色炼条又接上了固定在阴穴的固定器,神殿下方,那些东西畅快的舞蹈着,远古来客与居住在此地的原始居民,他们挥舞的上半身庆贺着天空中的无名黑暗之物。
“这是…怎么回事?”
响彻四周的呢喃带有古怪的节奏,艾薇娃无法控之身体开始跳着怪异的舞蹈,她高举着双臂大方地展露淫荡的腋窝嫩肉,她张开双腿露出女性私密的淫穴,身旁的莉莎与潭雅则背对着神殿下的群众,扭动自己曼妙柔软的腰身,硕大的淫贱臀肉随之摇摆,艾薇娃跟着节奏开始前后摆动着下腹部,她无法停止这种下见的舞蹈,开阖的肉穴朝神殿下方喷出大量淫水,她不知道为何这时候自己的思绪会如此清晰。
艾薇娃扭动下半身,让翘嫩的淫臀肉瓣尽情地甩动,那鲜红的私密肉瓣像是艳丽的玫瑰,像着肉棒发出邀请,艾薇娃此刻就是个尽情发挥身上所有淫浪肉体魅力的母猪,美艳的脸口露出淫媚的放荡神情,羞红的双颊与朦胧的眼神挑逗着神殿下的群众,她将上半身前倾,上那对巨大的淫贱乳峰在有节奏的音乐下甩动,上下跳动的乳球将喷溅的乳汁与汗液洒向神殿下方,欢腾的群众昂起头部发出恼人的嗡嗡声。
无形的双手搅乱她的大脑,艾薇娃淫叫着疯笑着,她已经无法维持原本的理智,内心深处涌现出最原始的本能,随着那些远古访客一起迸发,让这位傲气冷艳的女上校成为纵放淫靡肉体欲火的母畜。
天空密布的乌云在闪电中显现出恐怖的轮廓,纠缠在一起的身形让人分不出来那些究竟是什么,艾薇娃吐出柔软的温舌,如同淫贱的母畜,她高举的手夹住自己的头部两侧,甩动的淫乳贱肉朝着天空展示,就像是在欢迎,接着他又拍开双腿,让自己的双手抠挠着自己绯红的淫穴。
“呼噢噢噢噢噢噢噢!!好舒服!哈啊啊啊啊啊啊!去了啊!!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高潮将她的意志带往虚空的黑暗,艾薇娃已经完全成为庆典最优秀的玩物,她拨开自己的肉穴挑逗的吸引着黑暗中的触手,此刻,她脑中仅想要欢愉而已,她想要眼前的一切,身体最原始的繁殖欲望,尽可能展示自己身上所有最放荡的软肉,艾薇娃重复跳着那淫靡之舞,尽情的摇摆着腰肉与贱臀,甩动着丰腴乳峰,让淫水与乳汁挥洒在神殿顶端。
莉莎与潭雅的女性轮廓消失了,准确来说是分崩离析,从它们的头部裂出具的的缝隙,当肉团左右分裂时露出内部大量扭动的湿黏触手,手臂与双腿也跟着失去原有的外型,巨大的双乳与分裂的头部垂挂在两侧,肿胀的乳头与五官钻出大量的触手肉丝,它们一左一右夹攻眼前的艾薇娃。
现实中女上校来不及发出尖叫,那两个异形生物的触手几乎占据她的口腔,他清楚感觉到那些东西深入她的咽喉与食道,窒息感与干呕感刺激她的食道与口腔收缩,她发出尖锐的咿呜声,柔软的触手表面满是细小的绒毛,它们在粗鲁的抽插中,让绒毛搔弄着艾薇娃湿润的口腔与咽喉,而两个失去人类轮廓的肉团贴上猎物的两侧,它们让伸展的大量触手贪婪的舔拭艾薇娃淫荡可口的身躯,细小的肉块掰开女上校红润的贱穴,后方的触手则粗暴顶肥硕的臀瓣。
“呜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艾薇娃死命的摆弄头部,激动的摇摆身躯,但那股无形的束缚只是让她能好好观赏到自己的身体是如何被侵犯,那些诡异角度的画面深深烙印在她的视网膜,她清楚看到自己紧张收缩的穴口被异形肢体拨开,当那些触手与肉丝钻入其中时,排山倒海的冲击令她几乎晕厥过去,触手长驱直入钻进阴道最深处,那些细小的绒毛毫不留情的摩擦着艾薇娃敏感的粉色肉壁,细小的肉丝缠上她勃起的阴蒂开始轻柔爱抚,痒感与快感交织的冲击在她体内迸发,顺着复杂的人体神经网路流窜在各处。
在她脑中的景象里,她被莉莎与潭雅左右压制着手臂,那些远古住民则伸出如同手臂般粗壮的触手尽情地抽插她的双穴,而两人也时不时拨挠着艾薇娃的腋下与侧腰,刺激她收缩着阴道肌肉,数以万计的厄尔库埃罗在这曾不可一世的女上校身上畅快的欢愉。
“呼噢噢噢噢噢…又要去了…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舒服…嗄哈哈哈哈哈又要高潮啦!再来啊再来啊,我的贱穴,哼嗯嗯嗯嗯嗯嗯…尽情享用我的…啊哈哈哈哈哈哈…快插进来啊!”
艾薇娃享受着那些侵犯自己贱穴的触手,嘴里发出她从未想过的污秽淫词,大的意志与思绪搅弄在一起,在大脑形成一个漩涡。
肉团发出锐利的尖嚎,听上去像是在嘲笑又像是高歌,它们揉合各种不同的形体快速变换,从莉莎与潭雅又变成被拷问的少妇与其女儿,接着又变换成难以分辨性别的混杂人种,它们夹住艾薇娃,让自己的性器可以任意在对方菊穴及蜜穴中快速抽插,粗壮的触手肉根动作没在顾虑对方的舒适感,一切都是以自身的欢愉为原则,艾薇娃的酥穴与肛穴是最棒的抒发口,肉团几乎是在插入的瞬间就体会到极致的畅快感。
当它们同时做动触手搔弄艾薇娃时,它们感觉到对方的阴道肉壁猛然收缩,像是强力吸盘一般吸住那些触手,淫嫩软肉相互紧触,让致命快感连续迸发,肉团在激励痉挛后,大量的肉色液体从艾薇娃的双穴与嘴角喷溅而出,肉团在高潮后仍没有停止侵犯,它们更进一步品尝女上校的极致身躯。
触手与肉丝包围了女体,从对方的腋窝到上臂肌肉,接着是侧腰与腹部肌肉,最后是健壮的双腿与暴露的赤裸美足,触手占据了任何能激发出刺激的位置,它们在艾薇娃高潮后加强了刺激,将那种可怕的绝顶感维持在高峰,它们一再刺激着女上校的神经群,让对方能持续维持在性冲动与快感中,肉丝在艾薇娃的大脑中钻动,对照现实触手肉丝的动作,中央餐厅两侧的两个明显较小的肉团被其他更大的肉团包围,肉团的触手与之相连不断的收缩,两个小型肉团激烈的颤抖着,它们的肉团缝隙间融合许多触手,而俘虏群的手臂也深入其中。
小型肉团抬起头,T型头部两端突起的数十颗眼珠疯狂抽动,裂开的嘴缝发出锐利的尖吼,像是由多个人声重迭发出的尖叫与怪笑与艾薇娃的疯笑重迭响彻中央餐厅,那些士兵的尸体混合着俘虏残余的肉块一同被吸收。
小型肉团扬起身躯,肉团与皮肤间隙里尽是蠕动的手指与触手细丝,比起原本的躯体融且再生的肉团更能将神经受器完整遍布,触手细丝与手指可以轻而易举的侵入并施加刺激,颤抖的小型肉团没有反抗的余力,那些与自己融为一体的手臂与触手控制它们的动作,此刻它们只能反复成受无尽的感官刺激,头部下方的扭曲裂缝左右张开发出鬼魅的声响。
伴随着中央陷入疯狂尖嚎的放荡女人,肉团们模仿着它们的创造者,开始变化自己的身体与同伴们交合,无形的肉团没有固定轮廓,那些起伏的肉浪中隐约可以看到人类的肢体,但又参杂着鹿与熊的特征,交合的高潮让这些肉团发出一种单调高亢的声响。
剩余的俘虏纷纷退去衣物,随着正中央的巨型肉团一再发出嘹亮的鸣叫,那些俘虏张开双手让自己融入小肉团里,他们迫不及待的加入这些持续了触千万年的远古飨宴,没有纷争、没有强弱阶级更没有过于复杂的情欲,一切都只顺从最基础的本能,吃与繁殖,那些小肉团大口吞食着中央巨型肉团下方分泌的粉红色软泥,紧接着又彼此相容,在反复的性爱中几个肉团喷溅出大量的细小碎肉,那些小肉团在落地的瞬间就被其他肉团吸食,部分逃过一劫的顺着中央巨型肉团的躯体往上爬,它们迅速爬上艾薇娃痉挛的身躯,疯狂的舔是那可口的淫荡女体,当她高潮喷涌淫液时,小碎肉激烈的扭动自身钻入那红润的贱穴中。
“呼噢噢噢噢噢噢噢噢!不…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可以进…呵啊啊啊啊啊啊!”
女上校仰起头发出痴淫的嚎叫,她清楚感受到那些碎肉钻入自己的阴道里,甚至连那脆弱的肛穴也无法幸免,那些碎肉搔弄舔拭着阴道里的肉壁,随着持续倾泻的淫液,越来越多的碎肉钻入其中,艾薇娃已经彻底疯狂,她的思绪被肉欲支配,膨胀的腹部充满了渴求淫液的碎肉,无法争取到贱穴入口的碎肉则转向女上校上下甩动的巨乳,它们聚集在硬挺的乳头上,让自身分泌的年夜刺激这两个脆弱又敏感的红莓。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昔日被称为女王的高傲女上校发出可笑的浪叫,此刻的她就只是沉浸在肉欲高潮中的可悲雌畜,张大的双唇鲜红,温暖的软舌垂在嘴角边,她无视自己雄伟的豪乳喷洒大量的乳汁,也不在意那些钻入骚穴的碎肉,结实肌肉的腹部在膨胀,异常的巨大轮廓破坏了原有的女性曲线,甚至可以看到隆起的碎肉轮廓在皮肤下四处游窜。
这已经超乎正常人的身体结构,膨胀的肚子没有停歇的迹象,随着更多的碎肉钻入,那膨胀的女体几乎是身体的两倍以上,大量的碎肉在艾薇娃体内畅快地吸取着女性淫液,它们自身分泌的黏液轻而易举的与生物体结构相容,在改变行体外观又同时维持生命活动,黏液释放的催淫效果令艾薇娃无节制的产生大量高潮淫水。
她已经无法说出正常话语,崩坏的大脑思绪已经满是快感的肉欲,每下张嘴发出的尽是下流的痴浪淫语,那股疯狂的快感来自体外与体内,双重夹击已经超出任何正常思维生物的极限。
艾薇娃的意识逐渐抽离,但身体反应让她持续在高潮的顶峰,成长的碎肉争相钻出她的阴道口,那些光滑的恐怖生物在落地的瞬间便与摇摆的肉团融合,紧接着又有更多的碎肉爬向失神的艾薇娃,混杂着淫水的黏液几乎要将她的下体包裹,新一批的碎肉钻入阴道时又激起了她的激烈淫叫。
“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是一种类似身体反射的尖叫,艾薇娃已经不知道是否还维持着自我意识,此刻,她也就只是巨型肉团的玩物,所有感官沉溺在放荡的淫欲飨宴中,在肉团的引导中流泄出软弱的淫息。
紧接着,肉团又开始搔起痒来,艾薇娃在那可怕的痒感与高潮中来回切换,她那滑稽的脸孔已经看不出来是笑还是高潮。
随着一连串恶心的噗吱声,成长成小肉团的碎肉从女上校的密穴与肛穴喷溅而出,然而随之而来的是其他新生的碎肉上前补位,肉团们使用主人的语言发出嘹亮的歌谣,言词间是对于主人的忠诚,以及对于身处在深渊宇宙的漆黑身影的崇拜,在这热闹的疯狂庆典里,肉团们开始移动了,它们顺从着主人的命令,不会遗漏任何一个访客,它们有义务带领着访客加入这场持续千万年的宴会,巨型肉团扬起身躯将艾薇娃高高举起,它走在队伍中央,四周则是各种大小肉团,整座基地的轮廓瓦解了,塌陷的地基形成一个诡异的巨大通道,肉团们拍打彼此的身躯发出异类曲调,有些持续发出不协调声调,这个恐怖的群体引领着访客,缓慢的进入漆黑隧道中。
散去的乌云露出天上高挂的明月,它就在那里静静地注视这场变态飨宴,当戏剧结束后,它只是眨了眨眼又重新看向他处。
艾瑞克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刺眼的火光接着是呛鼻的浓烟,他稍微翻个身却痛到几乎喷出泪,他尝试弯曲手指确认至少没有骨折,双腿也奇迹似的没有明显外伤,这已经是第几次啦?
他在心中干笑,他伸手摸索摸到一个小型方盒,那是从艾薇娃那里抢来的引爆器。
先前的记忆开始涌现,他记得自己开着车在叉路口然后准备要引爆,接着…接着发生了什么事?
他感到头痛欲裂只记得好像有东西袭击了车子,那间自己似乎有听到野兽的吼叫,那又是什么?
说到这里丹尼尔跟伊娃呢?
艾瑞克强迫自己站起身,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各种疑问在他脑中炸裂,他抬起头透过火光四下打良环境,高耸的山崖边坡有滑落的痕迹,大雨已经停了,艾瑞克瞇起双眼看向火光来源,那是燃烧的军用车,看起来他们是连人带车一起摔落这里。
这里的环境透漏着一股熟悉感,艾瑞克在附近找到自己的猎枪,他狼狈地走向翻倒燃烧的军车,里面空无一人不见丹尼尔与潭雅的身影。
“丹尼尔!”他用尽力气大吼,火光外的黑暗听不见回响,艾瑞克抬起头发现这里是原本的那个隧道,那条岔路的另一端是这条隧道的出口之一而他们现在重新回到隧道里。
“该死!”艾瑞克轻声骂道。
他往前走了几步发觉一些扭曲的电缆与支架,看起来是挖掘搬的照明设备然而那老旧成队却像是遗弃了好几年,他回想起贝格在变异前说的,『困在这里好几年…』那是什么意思?
他们才在这里不到二十四小时才对,但那一瞬间他撇见贝格扭曲的脸孔却有一定程度上的老化,这个隧道里究竟有什么?
艾瑞克的脑子现在一片混乱,无数的疑问疯狂塞满他的思绪,那些肉团是什么?
开掘这些隧道的东西?
挖掘搬挖到了什么为什么会说出不去?
是什么攻击了他们?
他感到一震头重脚轻踉跄跪下,他彷佛可以听到无数细微的声响同时响起,这个隧道深处与那些声音在共鸣。
“伊娃!!野兔!!”偌大的隧道只有自己的嘶吼回荡,艾瑞克斯下衣服缠在断裂的灯架上充当火把。
空气中飘荡着清新的湿气令人感到舒爽,这稍微缓解艾瑞克身体的疼痛,他一拐一拐的来到隧道的主干道,沿路上进是破碎的布料及锈蚀的十字搞但却看不到任何人影。
出不去…根本没有方向…不可能向上挖…我们出不去…
驱之不散的杂音扰乱艾瑞克的思绪,他深呼吸强作镇定,但心中流泄的疑问与恐惧却如影随形无法摆脱,他的大脑不受控制的高速运转,他无法控制的去思索那些疑问透漏的线索,每个事件的当中的共通点,乍看有所关联却难以相连。
艾瑞克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感觉自己的肺脏被重物挤压,每下呼吸都令他疼痛难耐,身上几乎所有部位都发出警告,疲惫几乎要将他吞噬,但此刻的大脑却又清醒无比,夹在清醒与疲惫间令他感到烦躁。
迪亚哥在医疗是那样看起来是已经被感染,那么保罗呢?
艾瑞克的大脑不听指挥的擅自拼凑着线索,那些俘虏也是被感染的吧,但是感染源是谁?
在回来的四个人里…福拉格已经失踪完全找不到人,所以呢?
难道是他早就偷偷入侵了吗?
他在哪里被感染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
洞穴深处传来清脆的声响听起来像是树枝折断的劈啪声,艾瑞克抬起头侧耳倾听,劈啪声中还夹杂熟悉的呻吟。
“丹尼尔!”
…丹尼尔是什么时候改成舔手指来抒发焦虑感的?
那东西身躯庞大,在火光下显露出扭曲的轮廓,它的肢体歪成不自然的角度向四周延伸,原本胸腔与腹部的位置急速膨胀,在一个刺耳的撕裂声后露出内藏的触手与人类肢体,支撑在地上的双足上的肌肉像蜡般融化成夹杂暗红的粉色黏稠液,当它完全站立起身时,头部几乎要顶到隧道天花板。
“丹…尼尔?”
它唯一保留丹尼尔的部分就剩下那惨白的头部,消瘦的双颊上长满大小不一的复眼,它左右摇晃的高举前肢,腹部中央的触手团分裂从中伸出一个球状物,艾瑞克瞇起双眼认出那是福拉格的脸孔。
它的肌肉不安的蠕动收缩,尸腐味散发在整个空间里。
艾瑞克感到身体无法动弹,那东西已经不再是丹尼尔或是福拉格,他已经无法去思考前因后果,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
那东西的头部裂出一条夸张的缝隙露出内藏的两排利齿,它尖叫着朝艾瑞克直扑而来。
靠着本能动作艾瑞克惊险扑向一边,那东西无法减速直接撞上隧道壁,巨大的声响催促艾瑞克的行动,他勉强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往隧道出口冲刺。
“要命!”大脑与身体动作总算同步,他怒骂一声边跑边将步枪上膛。
那东西奔跑的速度出乎意料的快,它用力踏在地面挥舞的肢体撕扯着岩壁,丹尼尔与福拉格的头部面孔扭曲发出锐利的尖叫。
那东西疯狂挥舞触手胡乱扫动,其中一条重击艾瑞克的侧腹将他扫向岩壁,少年发出尖叫狠狠摔落地面,他挣扎向前爬行但那东西上前拎起他的衣领将他甩离隧道出口。
福拉格的脸口蠕动接着分裂开露出内藏的触手与利齿,那东西的后背鼓起使体型更加庞大,它用丹尼尔的嘴念着含糊未知的语言,它一步步走向眼前的猎物用前肢粗鲁的将对方翻过身。
“去死吧畜生!!”艾瑞克大吼着举起猎枪插进那东西胸腔的位置扣下版机。
轰然一声巨响震撼少年的耳膜,强大的冲击将他弹向隧道出口,那东西的胸腔连同头部瞬间被炸散,它在摇晃一阵后无力的歪向一边。
艾瑞克无力地躺在地上,他感觉视野模糊间意识逐渐远离,他的四肢开始不听使唤,洞穴口变得明亮,分不出来是月光还是照明的灯光,他现在相当疲倦,脑袋塞满难以理解的讯息压得他无法喘息,他需要休息。
颤抖的手摸索着引爆器,艾瑞克的双眼变的沉重,朦胧间他感觉地面传来强烈的震动,远方的闷响持续不间断,不过那感觉无所谓了,他扔开引爆器想好好睡一下,但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跑进洞穴里。
少年勉强撑起自己疲惫的身躯,他继续往前走,他无法确定自己所在的位置,唯一肯定的是自己正往洞穴深处移动,这是危险的,生存本能在警告他,但他必须把伊娃救出来,情感在催促他移动。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眼前似乎看不到尽头,他随手捡起一根棒状物缠绕布条后点燃火焰,火光下,他看到自己又站在那些历史浮雕前,那些文明没有消失,厄尔库埃罗依旧存在,就在群山之下,那些奴隶,那些阿尔卑斯山的牧羊犬一直遵循着主人的命令,生命只要吃与繁殖享乐,他知道的,那些失踪的士兵早就已经过上享乐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艾瑞克继续往前移动,这边的阶梯陡峭看起来是直接沿着山壁雕刻而非石砖堆砌,每个石阶的尺寸皆不同,蜿蜒程度显然不是为人类所设计,透过火光,他缓慢远离石阶走向一座弯曲的拱桥,下方是漆黑的无尽深渊,周围的岩壁向上延伸而看不到尽头,他一时之间还无法领会自己正在每天看着的山里游走,这里被某种东西切割与排列成不规则的多边形立方体,几何构造相连建构出壮观又可怕的巨大建筑体,这完全不符合任何现代建筑学工程,他确信现在人类历史没有任何一个建筑能与其相比拟,不同角度的多边体以一种违反常理的方式相互堆迭,艾瑞克根本看不出来这是用何种方式堆砌而成,随着距离缩短,他越是清楚看到这座可怕建筑的恐怖之处,乍看像是尖塔但又像是倒三角的金字塔,镶嵌在一起的石块往四面八方伸出怪异又恶心的触手。
拱桥尽头是巨大的六角蜂巢状的网状墙,绵延数百公尺甚至数公里,艾瑞克内心浮现出意思可怕的想法,要是这整座山都只是这座都市的掩护呢?
他按耐住心里的疯狂快步向前走,他可以听线呼啸的风声中带有无法理解的词汇,那些听上去像是拉丁语或是阿拉伯语,风与那些六角型蜂巢结构发出宏亮的共鸣,像是齐声高唱的远古歌谣。
穿过那些蜂巢结构体,另一侧是更加装阔的建筑,艾瑞克更接近那些高耸的建筑体,纵使那些高墙庞大,但艾瑞克确信占据整个视野的建筑只是冰山一脚,他继续往前走,他没看到贝格口中的光,那些建筑壁上的光点似乎是窗格子,但那些排列相当紧密而又毫无规则,艾瑞克的目光反复扫视那些建筑的构造,乍看之下是熟知的几何图形,但看越久却越发现当中的规则混乱,扭曲的角度完全违反已知的建筑学与物理学,延伸的每个编角几乎都是按照自己的意志在弯曲,而彼此之间根本没有镶嵌的稳定性但却能稳固的相连。
艾瑞克感觉到脑袋痛欲裂,理智在濒临崩溃的边缘,他很不得挖出自己的双眼只求不要再看到这些恶心的建筑,然而他却无控制自己的身体,他忍不住想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那些怪形的建筑体散发出强大的魅力,让少年径自的往前移动。
紊乱的思绪与开始碎裂的理智,耳边是低沉的细语,艾瑞克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他沿着建筑体内的阶梯往上移动,他没看到任何生灵,但他确信那些失踪的士兵就在里面,他不知道基地里的那些人怎样了,艾薇娃被吃掉了吗?
老人说这些城市的建造者只喜好吃与繁殖享乐,那大概是真的被吃了吧。
少年的步伐变的沉重,他没有看到任何一丝生气,彷佛这是座鬼城,建筑的壁面乍看带着岩石的纹理,但触感却如同金属般光滑,灰色的壁面没有光泽,一切都是呈现消光色调,艾瑞克将火把凑近端详着壁面的纹路,紧接着,他惊恐地发现那上面刻着的是自己熟悉的文字,少年踉跄向后退却不小心撞进一个窗格子里,他整个人跌进了无人的空间,他慌忙爬起身四处找寻出口,宽广的通道可以看到一点建筑体的内部构造,那似乎是一种诡异的白色发光体,他没看到任何生命体,只是一味地奔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从一个狭小的隧道钻出来,这里又回到了建筑群的走道上,艾瑞克靠在墙边大口喘气,他已经无法理解眼前的现况了,但内心涌现的欲望却促使他继续移动,他想知道这座城市的建造者,他想知道那个曾经屹立在这片土地上的文明。
当他绕到走到尽头的转角时,前方是一个看起来由各种多边形堆积而成的尖塔,尖塔基部则有粗壮的连结构造银深到远方的蜂巢状建筑体,尖塔表面同样刻满了艾瑞克熟悉的文字,那些字体歪斜尖锐令人难以直视,天知道刻字的人当时是什么心理状态,他甚至能感觉到文字主人透过书写发出无声的尖叫。
地面发出细微的震动,少年感觉到空气中有股无形的波动,也许伊娃就在前面?
前面肯定有什么,艾瑞克拖着步伐前行,前方似乎是山里的构造,这座建筑体应该有一部份是镶嵌在山里的,或者是说在经年累月中被群山覆盖,走道两侧直达顶端的山壁上有几个巨大的圆形叶扇结构,艾瑞克不知道这些东西的用途,但有可能是通风构造,这是他脑中所能联想到最接近的用途,接着,他又看到了浮雕,这些浮雕的表面相当光滑,几乎没有风沙侵蚀的痕迹。
艾瑞克伸手轻抚着浮雕,那些故事彷佛真实呈现在他脑中,透过触摸的指尖传入他脑里,那些奴隶没有固定形体,牠们随着每下移动变化出部一样的外貌,接着艾瑞克看到了,那些奴隶的主人们,厄尔库埃罗彼此摇摆身躯像是某种仪式的舞蹈,圆筒状的身躯庞大又骇人,顶端那个轮廓类似生殖器但却又是极为怪异的模样,腥红的眼珠遍布在类生殖器顶端,这才是这些建筑创造者的模样,酷似昆虫的翅鞘一开一阖发出诡异的节奏,那些诡谲的音色单调又毫无规则可言,而他们伸展的柔软触角彼此交缠收缩。
这是普通的祭祀舞蹈,是每天都会上演的节目,奴隶的主人们在这些飨宴中尽情舞蹈演奏,同时也不停吞噬奴隶带来的美食,除此之外,厄尔库埃罗圆筒状身躯的下半部几乎是一直维持相连的动作,布满皱褶与疙瘩的穴口相融甚至让人难以分辨出是属于谁的,艾瑞克的目光难以从这些可怕的存在身上移开,穴口间缝喷溅出腥臭的黄绿色黏液,这当中甚至还有第三者将这些黏液抹在自己身上,而那些圆筒身躯接近顶端的位置长满大小不一的圆孔,那些圆孔不停开阖将奴隶奉上的食物蚕食殆尽,就如同老人所言,他们在享受美食的同时也一直在保持着繁殖的欢愉。
而那些奴隶,那些阿尔卑斯山的牧羊犬一方面持续供奉着美食,另一方面也尽责的指引访客们加入主人的欢愉,艾瑞克也看到几只牧羊犬的形体交融,牠们不知道是正在模仿主人还是真的体会当中的欢愉,奴隶没有自己的形体,牠们是仿造远古种族的修格斯所创造的,但与之相比却相对有基础轮廓,艾瑞克甚至看到那些不断变化的形体在高潮的抽搐中,显现出一些他熟知的动物肢体,那或许是过去牠们拟态过的动物。
那些交杂的可怕魔音刺激着少年的耳膜,他抽回手靠在墙边瑟瑟发抖,那些影像几乎是深深烙印在他的视网膜里,那些挥之不去的可怕梦魇彷若真实,那些来自过去的故事到现在仍旧持续,艾瑞克知道他们挖得太深了,他们并非唤醒任何东西,而是在对于那些东西发出了询问,而现在就得到了回复。
远方的走廊尽头传来了低鸣声响,艾瑞克皱起双眉缓慢的沿着墙面前进,这里没有出现在刚才的回忆中,这里是建筑体的中心而非刚才幻觉里飨宴的地点,这是什么地方?
少年心里浮现出一丝疑问,他感觉身体每个部位都在发出抗议,酸痛与烧灼感片布全身,他听见了那些可憎的词汇,他也看见了可怕的光景,但他仍旧没有停下脚步,他想知道那到底是什么,那个深埋在阿尔卑斯山下,这座伟大建筑群的中心。
而就在他拐过弯来到了尽头看到了中心的白色发光体时,他几乎是下意识放声尖叫,他的理智彻底被击垮,他无意识的撒腿狂奔,眼前的景象模糊混乱,那些根本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恐怖,当狂风呼啸刺痛他的耳膜时,他已经连滚带爬的爬回了洞穴出口,他不敢回头看着那深沉的漆黑洞窟,彷佛一回头就会被无数的触手拖回万丈深渊,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逃跑,不管发生什么事,就是彻底逃离这里,远离这个可布之境。
1944/?/?
我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多久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来的,我问过无数次这里的护士,她们的说词都一样,我是在援军到达时被发现昏倒在洞窟外,整个基地只剩下我还活着。
我的记忆一片混乱,我记不起来自己那晚所看到的事,他们在基地搜索了一整天,没有任何尸体,那个被封住的储藏尸体洞穴也是空无一物,而我们先前挖掘的隧道被崩塌的落石掩盖住无法通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那个被掩埋的基地哩,肯定有某种东西在那里,就在那片废墟里,在那座山中,我内心有个声音是这样肯定的,但上级似乎也没打算浪费时间在那上面,据说柏林那边已经放弃开掘隧道的事。
我不知道我到底看到了什么,纵使我努力回想也得不到解答,上级很快就放弃对我得询问,同时也告知我过几天就能回家,他们不需要一个疯子士兵,因为我每到深夜都会被自己的凄厉尖叫给惊醒,在梦里,我一次次回到那个深渊地下都市里,但那个光,那个可怖的光就在那里,那不是人类可以直视的伟大存在,不,那根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那不是言语或文字就能描述的,我也不知道此刻我究竟在做什么,我每晚总能想到那个声音,就在我耳边低语,我一开始不知道那些是什么声音,那听着是一种带有节奏的呢喃。
我渐渐觉得,那是一个优美的邀请诗,是的,或许就是那样,我是这样告诉我的主治医师,但他判断那只是压力创伤症候群的一种征兆,但我现在很清楚,我必须回复那个邀约,我很确定我已经看过几次伊娃在空旷的走廊里游荡,我知道他们是来迎接我的。
我在无数的复原时间里祈求着让我能回去那里,那里才是我该去的归属,是的,肯定不会有人理解的,牠们给了我邀请,那我就一定要给予答复,我们挖得太深了,牠们热情地给予我们邀请,所以我也必须要给予答复。
啊啊,是的,我听到了,牠们来了,牠们来带我了,因为我给予牠们肯定的答复。
看啊看啊,就在外面,我听到了脚步声,啊哈,没错,我不会认错的,牠门来了,就在窗外,就在我的房门口,我无法形容此刻心中的喜悦,来了,牠们已经在催促我要出发了,那些阿尔卑斯山的牧羊犬。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