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死了。
西大陆诸国用了三年的时间确认这个消息,随后又用另外三年庆祝这个世界终于渡过劫难。
魔王为何而死?
沙漠的吟游诗人编唱歌谣,声称一位无名勇者行此壮举;北国的兽人酋长言之凿凿,是自己同母兄弟造成的箭伤最终让魔王病逝;白塔的学者会议闭门持续了三十三天,传说这些世界上最为睿智博学的人们认为,魔王是自然老死的。
“——我认为他只是不想输罢了。”
“公主殿下?”
“魔王也是生物,终究不是神,衰老、旧伤还有挫折都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如果不想遭受毁灭性的失败,他就只有一种选择:寄希望于来世往生。”
“哈…您说的有道理,白塔的学士也有几位持这般论调。”
对于金发少女的论断,穿着保守矜持、身段曼妙姣好的美貌熟妇微笑着敷衍道。
她身为王室御用的宫廷教师,自然不会对从小就聪慧过人、熟读经典书籍的小公主,也就是面前这位金发蓝眼、容姿华贵娇艳的少女唱什么反调。
即使她心里很不以为然。
“……”
站在这两位女子身侧、手臂上挂着毛巾的女官海伦.兰诺,暗暗叹了口气。
或许在整个王宫之中,又或者说是整个巴托利亚王国之中,甚至是西大陆的每一寸土地上,只有海伦知道那紧闭城门、收缩势力范围的魔王城内的真相。
公主殿下所言,与事实仅有一点差异。
那位连名字都不能被提及的恐怖魔王,并非是寄希望于来世,而是确信自己能像曾经的先贤与使徒那样,通过地狱之门顺利转生。
当然,他成功了。
“感谢您今天的教导,女士。下一个礼拜日再会。”
“怎敢劳您亲自送行…!非常感谢您的善良,我自己离开就可以了。”
曾经以六件神器铸成黑色铠甲、挥舞魔剑斩尽西大陆豪杰的魔王,真名菲尔。
现在是西大陆腹地的巴托利亚王国领内,国王乔纳德.巴托利安最小也是最受他宠爱的女儿,娇媚明艳、笑颜如花的菲莉茜雅.巴托利安公主。
而身边这位男装打扮的海伦.兰诺,兰诺公爵家的长女,就是这桩惊天秘密唯一的知情者,也是曾经的魔王、现在的菲洛西娅公主的白手套与守护者。
“…菲洛西娅公主殿下,您向那位宫廷教师轻易说出了真相,或许会引起怀疑。”等到那位熟妇离开后,海伦轻声道,“请允许我处理此事的首尾。”
“没必要反应过度,海伦。这样轻易就能说出口的真相,被人当做笑谈的时候,才能让人觉得这秘密不那么沉重。还有…”
少女眨了眨眼睛:“正式场合也就算了,私下里叫我菲尔不好吗?你知道我不太喜欢这个全名的,你叫我的本名更让我安心。”
海伦:“不,我怎能如此僭越…”
“那就接受命令吧。”公主貌似沉重地叹了口气,“我以主君与被守护者的名义命令你,海伦.兰诺,现在开始称呼我为菲尔。”
“是……菲尔。”
“很好!”
菲尔的笑容变得更加真诚了:“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吗?不是鸡毛蒜皮的事情,而且与我有关的。”
海伦:“是,请容我汇报第一件事,关于您名下的果园与葡萄酒厂,主管称有魔王残党作乱,本年度产量受到严重影响。”
“魔王残党?那可真是自己人冲撞到自己人了…才怪呢。”
菲尔露出鄙视的神情:“在我还坐在王城内的时候,魔王军的威名可以让哭泣的孩童噤声,无人敢妄论魔王军势。现在可好,一两百个暴乱的农民又或者是贪污的主管,也敢冒用魔王军的名义?传信过去,告诉那主管今年产量比去年少一桶,他的尸体就会被塞进酒桶里充数。”
“明白。然后是第二件事…”
说到这里,海伦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自然。
菲尔:“怎么了?有话直说。”
海伦:“第二件事…是关于您的婚约,国王已经指定了您未来的夫婿,是劳腾伯格家族的威廉伯爵,传闻劳腾伯格家族在他的带领下愈发富饶,几乎富可敌国…”
“乔纳德这家伙可真是任性啊。”
菲尔毫不客气地对生理爹直呼其名——前魔王陛下确实有这个资格:
“他之前不是向教会许诺了自己的一个女儿献给至高女神(指成为修女乃至于圣女),得到护教军的援助,才从我那个小舅子的刀锋下守住整个王国的吗?现在我来了,他却自己反悔,想用联姻获取黄金海岸的支持,不怕圣教会背后捅他刀子?”
而她提到的那场保卫战,正是让她的生理爹乔纳德获得“王国之盾”的美称,最后以次子身份使他大哥放弃继承权、继承了巴托利亚王国的那场保卫战。
魔王军出动了四分之一的当打主力,包括三位数的熟练驾驭魔导具的超凡战士,裹挟数以十万计的杂兵,一整年下来大小战斗百余次,用尽所有方法都没能攻破巴托利亚的要塞防线,反过来还被山岭之国与黄金海岸的援军威胁后路,补给滞塞,军心动摇。
最后是魔王侧妃的弟弟挥舞神器宝剑‘日冕’亲自上阵,带领亲兵杀退了来自黄金海岸的战船与军队(上一任劳腾伯格伯爵在此战中被阵斩),打开道路使得军队主力成功撤退。
但这位英勇的小舅子也在一年后不治身亡,让他姐姐那魔性的美貌结了冰,到菲尔着手转世的时候都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类似于这种情况在近三十年发生的愈加频繁,菲尔自己又年岁渐高、旧伤累积,不能像之前那样四面出击以绝对实力压制了——敌方阵营中的天选英雄、异世界勇者、开挂怪物不断涌现,一度让菲尔怀疑自己被旧神与当代诸神联合起来针对了。
菲尔有自信不会被对方阵斩,但是用一只手或者重伤的代价斩杀勇者,也会令魔王的威严开始崩塌。
此外还有其他的重要原因,这里暂且按下不表。总而言之,垂垂老矣的魔王菲尔已经华丽转生,现在是含苞待放的公主菲尔了。
“关于圣教会那边,据说是勉强接受了国王陛下的提案,让您那位一直没有结婚的二姐皈依女神的怀抱…”
“真是离谱啊!莉亚娜比起女神的怀抱,倒是更享受情人的怀抱吗?那些个精壮男人把她的花瓣都磨黑了!”菲尔忍不住吐槽道,“圣教会的修女信仰如何暂且不说,至少得是个处女吧?乔纳德这样敷衍人家没问题吗?”
毫无疑问,现年16岁的菲洛西娅仍是完璧之身,而且(在表面上装得)信仰虔诚、纯洁高贵。
但是她那位26岁的二姐莉亚娜,不能说是流连床榻,只能说是三穴贯通了,与合格修女的要求相差甚远。
“这个…”
海伦的表情也很微妙:“我想您坚持皈依教会的话,来自圣教会的倾力支持可以让您免受这份婚约的困扰。我也听闻那位威廉伯爵一向风流,不是个安心顾家的性格…”
“无妨。我与圣教会对着干一百年,现在也不怎么喜欢他们。”菲尔摆了摆手,“鉴于乔纳德的确给现任圣女开了苞——我说圣女大人怎么宠我像宠女儿一样——不管其前因后果究竟为何,大主教们也不会推举这野男人的女儿继任圣女的。既然拿不到圣女专属的神器,我就不陪那帮老东西玩了。”
她打了个哈欠:“那位富可敌国的威廉伯爵在哪?告诉他,他的未婚妻想要见他一面。”
海伦:“遵命。威廉伯爵受召继任王宫的财政大臣,国王陛下希望他的商业天赋可以在这个位置上大展身手。他一结束内阁会议就会来面见您……菲尔。”
“你既然憋得难受,就赶紧把那小子叫来,好让你恢复正式称呼吧?”菲尔眨了眨眼睛。
海伦如蒙大赦,恭敬告退。
……
东大陆有一句谚语: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奔赴战场的战士也是一样,除了剑刃再无长物傍身的骑士子弟,对抗全副武装的农民也很难获胜。
即使用纯熟的技巧与久经锻炼的强大肉体战胜钢铁,也不意味着就要拒绝精良装备的帮助。
乡下骑士与相对富裕的征召兵们,乐于在他们的盔甲、盾牌、马匹与随从身上花费大笔银币,用充分的武装保护自己——但是在家世悠久的贵族骑士眼里,那不过是凡铁罢了。
区别于随便哪个泥腿子学上十年二十年都能制作的凡铁,只能由白塔、圣教会与巫师们制作的超凡武装被称为魔导具,是真正能流芳百世的传家宝。
而圣教会能允许自家招牌商品与巫师之流并称的最主要原因,就是神器的存在。
传说那是诸神为世界终末而准备的神秘造物,每一件的效果都神奇异常,无法被凡人制造而出,甚至连修缮它们都需要万里挑一的才能与辛勤的汗水。
顾名思义,圣教会曾经拥有着最多的神器,直到其总部被那时还没有称王的魔王菲尔袭击为止。
凡铁,魔导具,神器。
西大陆与东大陆的人们不是以自身修炼超凡力量,而是以驾驭超凡奇物为荣。
就以西大陆典型的封地贵族体系而言,巴托利亚王国的骑士们总是在打磨抛光自己的凡铁,男爵们恨不得把一件魔导具供奉起来,伯爵们则是以魔导具的数量炫耀家族财力、人脉与历史。
而神器…与公爵和国王们是充分不必要关系。
简而言之,国王或者公爵都不一定有神器傍身,但是拥有神器并将其驾驭的强者,一定可以授封王国或公国级别的封地,或早或晚。
所以在菲尔看到她的未婚夫手上戴着一枚雕花古朴的戒指,大摇大摆走进来的时候才会感到惊讶——他为什么不尝试去坐上更高的位置呢?
“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出场,财政大臣阁下。”
菲尔拿捏着腔调,使得自己的声线如百灵鸟般灵动可爱:“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位伯爵随意戴着神器到处闲逛——我父亲继承了祖父大人的圣剑以后,可是一次都没有出鞘过,只是每年保养它花了上万枚银币。”
“您父亲的力量在于头脑与果决,而非神器,殿下。国王陛下在没有神器的时候就抵挡住了‘残忍的’梅耶与他的魔族大军,我相信他现在会做的更好,一如所有臣民相信的那样——”
黄头发的青年男人大步走到圆桌前,线条分明的俊朗面庞露出笑意,隔着几步距离向菲尔扶胸鞠躬:
“感谢您的召见,菲洛西娅公主殿下,王都流民的施恩者,国王陛下最为璀璨的明珠。本人威廉.劳腾伯格,近日就任国王陛下的财政大臣,同时也将与您缔结婚约。”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威廉,菲尔会说他是个帅得很有侵略性的男人。
不同于菲尔接近铂金色的及腰长发,威廉打理整齐的头发是明黄色,与他脸上总是挂着的自信笑容搭配得很好。
这家伙显然知道自己富有男性魅力,包括帅气、富有、高贵与长寿——黄金海岸的龙种寿命是常人的三倍,所以这是一位40多岁的青年人。
威廉知道自己的魅力且习惯去使用它,同时对女性的美色毫不掩饰倾慕与占有欲。
他打量着菲尔的目光全无封臣对王族的敬畏,而是充斥着即将彻底占有这个女孩子的火热与自信心。
然后他对海伦也是这样看的。
嗯,菲尔并不讨厌这份色胆与色心。
男人与女人贪慕美色都是平常之事,她还是魔王的时候就给数不清的青春少女开了苞,另外还有数量更多的少妇或者熟妇给她们的丈夫戴了帽子。
但是,海伦已经开始因为威廉赤裸裸的视线而有些生气了。深知自己这位女侍从的性格,不想在安慰她身上浪费时间的菲尔立刻展开话题:
“我听说您的城堡富有得惊人,比您的领主,奔流城公爵的住处还要宏大华丽。这是全部仰仗您的商业手腕?还是您手上这枚‘点石成金’的功劳?”
“您把它想的太神秘了,实际上这戒指的基本功能只是每天吐出一枚金币,仅此而已。您想近距离看看它吗?”
威廉拉过那张本来放在菲尔对面的椅子,说着话的工夫顺势就坐到公主殿下身边。
“一枚古帝国的纯金币。”菲尔轻声纠正道,“按照现在的铸币标准,这样一枚金币能铸造十二枚甚至更多的巴托利安金币。每天能产出这样一枚金币,经年累月下来的财富不可限量。”
“您说的是,这曾经是某个行商的钱袋子,也是最为浪费神器功能的一种用法。我更愿意称呼它为‘黄金契约’而非‘点石成金’,从来都是擅长怎么花钱而非怎么攒钱的人更加强大。不过,它今天还没有吐出金币,您愿意让我当场为您展示吗?”
威廉的声音自信而清晰,动作上也是非常自然地想去牵起菲尔娇嫩白皙的小手,做着他口中的点石成金的展示,或者是某些更亲密的动作。
这招对付有见识的贵妇们百发百中,但是菲尔仅仅给了他一次指尖相触的机会,就轻轻甩开了威廉的手。
“您有些过于轻浮了,威廉伯爵。”菲尔提醒道。
“您可是我的未婚妻啊,菲洛西娅。”威廉没有丝毫尴尬,表情上反而大感冤枉,顺势还把尊称给省略了对菲尔直呼其名,“我愿意与您牵手漫步在盛开的花丛间,在月色下与您拥抱亲吻,带来远超婚姻责任的浪漫,您却连这一点机会都不愿给我?”
“我知道您很擅长攻略女性,而且斩获颇丰,威廉伯爵。”
菲尔摆出一个端庄而冷淡的拒绝性质的坐姿:“但我是您的未婚妻,而不是您猎艳纵欲的对象,也不是那些供您享乐的情人。我遵从地母神的教诲,在与您举办婚礼以后会让您的家族人丁兴旺,孕育你我之间的一个又一个子女,但是。”
她话锋一转:“在我们携手步入婚礼殿堂前,没有亲吻,没有抚摸,没有更加放荡亵渎的床笫之事。当然请不要误会,我的贞洁仍在,也愿意为您在婚礼前保护这份贞洁,但也请您付出与之相称的努力,使得我的感情不要白费,威廉伯爵。”
非常虔诚而纯洁的发言,一副圣教会虔诚信徒、纯洁新娘的做派跃然眼前。
“好吧,好吧。”威廉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投降,“我为我的做派道歉,菲洛西娅。我以为这样会让你开心,以后我会更加端正自己的言行。”
就算是再怎么喜欢美艳荡妇的男人,也乐于见到自己的新娘是一位纯洁而保守的女子。
但面前的她真的是这样吗?
威廉深表怀疑。
这位小公主看起来并非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并不是把男女交合之事当做夫妻间履行的义务。
她对于威廉其实很感兴趣,那好奇而湿润的眼神勾得威廉几乎想当场吻住她的红唇,尽展自己在吻技上的长处,将这外纯内骚的女孩当场征服。
然而,菲洛西娅期待他带来更多。
不只是她的伴侣,更是她的盟友。
就如同这时候两人谈及的,也不是寻常少女感兴趣的宫廷八卦,而是远方封闭大门陷入沉寂的魔王城,还有局势骤变对船队贸易路线带来的变化。
“我很好奇,在那位臭名昭著的魔王去世以后,您会代表我父亲启动与魔王城的贸易航线吗?”菲尔提出疑问,“即使魔军势力的版图已经缩小很多,其精华地带仍未遭受损失,开辟贸易航路必将获利颇丰。”
“我不会这样做,如果国王陛下想这样做,我也会反对。理由很简单,我与魔王有仇,他死了也没让这份仇怨完全消散。”威廉回答道。
“哦?是因为您的父亲被‘残忍的’梅耶阵斩,来自家族的仇恨使您停下脚步?”菲尔有点好奇。
“不,是那魔王夺走了我的未婚妻,我的表姐伊芙。”威廉直接说出了原因,“我那个老父亲算是死得其所,他早就被痛风折磨,死在魔剑‘日冕’之下算是不错的结局了。但是我的表姐,伊芙她是一千年来血统最为浓郁的龙裔,她看着我长大…”
这个风流浪子难得有些惆怅:“因为魔王觉得他能让伊芙生出真正的龙,使得已经灭绝的传奇物种重现,她就被夺走了。很抱歉在您面前提及伊芙的事……但是这件事让我难以忘怀。”
“哦…没关系,没关系的。我对你表示同情。”
菲尔作为始作俑者,难得有些心虚。
她自然是记得这件事的。
伊芙是个美貌接近于满分的女龙裔,而且不像多数龙种那般放荡,魔王菲尔得手后亲自用自己的大屌撕裂了她的处女膜。
魔王菲尔为这次实验做了诸多准备,但在最后还是没有成功,只是让伊芙产下了几枚无法孵化的死蛋,就像石头那样坚硬,离开体温环境后冰冷异常。
当然,伊芙本人倒是从最开始的贞洁烈妇,发展到魔王菲尔每日宠幸以后的发情荡妇,甚至自愿拔剑为魔王阵营而战,完全把她养大的威廉忘在脑后……不过这就是不足为道的故事了。
跟伊芙走了一个路线的女战士女勇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魔王菲尔的大屌可以说是罄竹难书。
这次也就是以转生后的少女身子,正好碰上未婚夫是受害者的情况,不然菲尔这性格也不会感到心虚的。
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就算是魔王也逃不开。
菲尔曾经遭受过很多次失败,这不是指她在战场上的失礼,而是诸多可以改变时代格局的尝试最终都付诸流水,威廉的白月光伊芙只是其中之一。
时光流转,菲尔曾经亲自上阵给他的未婚妻破了处,现在却轮到自己来当威廉的未婚妻,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被他破处了。
一想到自己这个或许是给最多少女开苞的人,就要在举行婚礼后被威廉这个受害者开苞,菲尔就觉得有些好笑。
但是,为什么不呢?
威廉伯爵作为男人是非常出色的,他失去伊芙后的放浪生活也为他积攒了强大的性能力。
菲尔前世已经体验完了作为男人的快乐,这次跳反到胜利者的一边,如果想尽情享受身为女人的快乐,找一个威廉这样的丈夫却也不错。
他不蠢,不穷,不丑,有点底线,性欲旺盛,而且下半身的本领过人。
如果能在婚后肏得菲尔心花怒放,并且在外面找野花这种事情上收敛的话,她不介意将自己崭新霸业的荣耀分润给丈夫些许。
“感谢您的造访,威廉伯爵。改日期待与您再会。”
“哦…好吧,与您聊天非常愉快,菲莉茜雅。下个礼拜有一场舞会在上城区进行,还请您赏脸到场。”
威廉对于小公主没有留自己更长时间感到些许失望,但这完全在意料之中,他的优势对于菲尔的地位而言削减很多,一次性得手品尝到她甘美的肉体还是有些不现实。
“……”
直到威廉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深处,侍立在桌旁的海伦这才收敛起自己冷淡的目光。
“生气了?看起来,威廉似乎对每个美人都这样,不必理会他就是了。”菲尔站起身来,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您似乎对他很满意,甚至愿意出于男女之情,而不是婚约责任为他生儿育女。”海伦难得的答非所问。
“当然啦。男人会对好女人动情,反过来也是一样。”菲尔侧过脸颊,脸上浮现出捉弄的笑意,“怎么?嫉妒了?”
“我才不是…”
“好啦好啦,我可是要注重名声的。就算威廉再怎么诱人,也不能在婚礼前就给他开苞破处,那样只图一时快活,却是会被人拿捏了把柄。”
菲尔踩着婀娜的脚步,摇曳着少女那已经初具曼妙体态的身子向卧室走去:
“所以呢~在那盛大的婚礼之前,就只好让你为我排解寂寞了~我亲爱的海伦。”
“真是的…”
轻浮挑逗的话语,裙下摇曳的饱满臀瓣,还有隐约臀缝延伸向下,在坐姿时被外阴压住,此刻已经渗出湿润痕迹的一小块布料。
再明显不过的邀请。
海伦咬着嘴唇,像是一头发怒的公马,快步跟上那匹摇着屁股挑逗自己的小母马。
等到她走进公主卧室,随手关上房门之时,菲尔已经侧躺在宽大奢华的床榻上,无聊地翻看着经典书籍,姣好的身体曲线隔着帷幕散发出甜腻芬芳的雌性魅力。
“……”
海伦悄悄绕到后面,一个个解开皮靴的扣子,然后脱掉外套爬到床上,如同一只匍匐着狩猎的雌狮,饱满的胸脯紧贴到菲尔光洁的后背,纯黑色的及肩发丝垂在小公主的脖颈上。
菲尔仿佛根本没有察觉,直到海伦的贝齿轻咬住她的耳畔,作怪的右手也探入睡裙之中,有力地揉捏着少女初具规模的水滴形酥胸。
“嘶——”
没有拒绝女侍从的抚慰,菲尔顺从地将双腿错开,任由海伦的另一只手穿过她丰满的大腿缝,从下面整个覆盖住她的阴户,这才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眼眸半闭睫毛颤动,开始享受起海伦的侍奉来排解欲火。
她前世今生都是性欲高涨,但今世作为一国公主,性别限制了她不能像前世那样欲望来了就抓个漂亮女人干一顿。
有幸用大屌肏进公主殿下骚屄的男人一定会大声炫耀,只要一次炫耀就会让菲尔的名声受损。
所以,自从初潮到来以后,菲尔就总是拜托比自己大了10岁的海伦,这位矫健而英气的女官,用手指与唇舌帮自己缓解欲火。
“您真是贪心,公主殿下…”
“怎么了…”
“明明是对那个放浪的男人动了情,下面都湿成这样了…却让您忠诚的仆人来安慰您…”
“是呢,我忠诚的渴求我肉体的女仆人——嗯啊~”
海伦报复似地吮吸着菲尔的脖颈,对这天鹅般修长洁白的敏感带大加肆虐,使得菲尔的欲火愈发高涨。
魔王大人只觉得自己的小腹着了火似的燥热难耐,小穴内壁更是又酸又痒,急需一根粗大而坚硬的巨物撕开她的处女膜,狠狠捅进去反复搅动来回剐蹭,如此这般才能把她难以忍受的酸痒尽数刮去,化为一阵又一阵愈发昂扬的舒爽快感。
刚才怎么就把威廉打发走了…要是留着他在会客室,这时候允许他推开卧室的门…用他那根专治骚屄的大屌毫不留情地捅进来…不知道会有多爽快…现在这样隔靴搔痒,真是吊人胃口…
菲尔每次不由自主地想到这些,都觉得自己的欲望简直比前世作为魔王时还要深重,就连海伦这样从脖颈一路吻下去,直到侧过面颊与公主殿下那不住张合着流出汁水的竖嘴接吻时,仍然感觉自己被吊着胃口不能满足。
但是。
随着海伦开始发挥出她娴熟的吻技,不止是对着门户大开的两片软肉又吸又挑,更是把舌尖探入软嫩敏感的腔内,大肆挑弄着紧实多汁的腔壁,使得公主殿下那泛滥而甜腻的汁水不住流出,菲尔的呻吟声也变得甘美起来。
“咕唔~噫~那里、再深一些~再用力一些~海伦我的甜心、舔的我好舒服~嘶——不要按那里呀啊啊啊啊——”
就算是曾经的魔王大人,像这样任由发育良好的少女娇躯落入百合女掌控肆意玩弄的话,也会在这个被按住阴蒂轻轻旋转着拨弄的瞬间,被舌尖刺中阴道内壁最敏感的一点,最后发出高亢的浪叫声,浑身颤抖着抵达高潮了呢。
“呼…呼…”
菲尔娇俏的面庞侧向一边不住喘息着,动情的潮红从耳尖一直蔓延到点缀有吸吮吻痕的天鹅颈,初具规模的白皙胸脯随着主人粗重的呼吸声一上一下,最顶端点缀着的两颗樱桃也是一颤一颤,性感而又惹人怜惜。
都说女人与男人的做爱如同狂风骤雨般毫无停顿之意,在那种擅长做爱、体力良好的男人身下,女人的高潮会来得又快又猛,快感如涨潮般蔓延全身,直让人如同溺水般喘不上气;女人与女人的做爱则是细腻如春雨点点,宛如木桶里一直缓慢上涨的沐浴用的温水,直到蔓延上脖颈的那一瞬间,带来温和而有力的高潮……
这样说对海伦有些失礼,不过与她的侍奉做爱,感觉上倒更像是与男人做爱,快感激烈而不受控制地直抵高潮,的确让菲尔感觉有些喘不上气。
当然,海伦.兰诺是没有男人会有的那根好宝贝的。
但与之相对的,她有男人们为之痴狂的那两片软肉,还有常年习武、敏感度有所逊色但紧致程度可以与菲尔比拟的处女花苞。
26岁的海伦小姐,几分钟前刚刚完成了对公主殿下的侍奉,此刻正用自己潮湿溢水的两片花瓣紧贴着菲尔纤细修长的小腿,她自己那一双健美有力的大腿则是稍微用力夹紧,人鱼线清晰可见的纤腰前后摆动,花瓣跟着前后摩擦,一阵阵逐渐上扬的快感逐渐在平坦紧致的小腹内累积。
“真是的,像小狗一样…”
菲尔享受着高潮的余韵之余,忍不住说出了发自内心的吐槽,引得海伦翻了个妩媚的白眼。
“别说这种破坏气氛的话…把腿抬起来。”海伦轻声说道。
“这是在命令你的主人吗?”菲尔微笑着调侃道。
“是请求啦~求你了,我最最尊贵的主人,把您那只艺术品般精致的小脚抬起来吧~?”海伦难得露出了与她英俊外表完全不符的撒娇语气。
“好吧~如你所愿。”
菲尔本来就只是逗逗她的,所以另一条腿抬的干净利落,直接就把自己除了脖颈的另一处敏感带放到了女仆人的手心里。
是了。
此刻被海伦捧在手心里仔细按压搓弄的这只玉足,脚趾晶莹圆润、足弓弧度如同弯月般恰到好处,整体小巧却又没小到让人怜惜,跟腱纤细而不失力之美,摸上去如同羊脂玉般温润顺滑,没有常见的老皮或磨茧,也没有女性足底常有的味道,反而闻起来有股淡淡的牛奶香气。
别说是海伦了,就是让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或喜欢女人的女人,甚至是喜欢男人的女人摸上去闻上去,都会觉得爱不释手。
当然。
菲尔会如此呵护自己的一双玉足,自然是因为它们是她的另一处敏感带,在性的意义上。
所以在这一刻,海伦把她的小脚捧到嘴边,开始用那灵巧的女铜香舌细细舔舐足底的每一寸褶皱时,菲尔才会发出压抑不住的呻吟声。
菲尔那平坦柔软的小腹内侧也紧跟着窜起了一团明火,烧得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忍不住弹跃着,敏感的处女花苞腔内一缩一缩。
而在海伦终于张开两瓣红唇,吸住她那晶莹圆润的脚趾时,公主殿下的花蕊又忍不住流淌出透明的蜜汁。
一个是被舔脚就能带来巨大性快感的公主殿下。
另一个是像狗一样用性器摩擦着公主的腿侧,被公主殿下的白皙玉足踩着脸就开始小腹抽动、掀起一轮小高潮,淫水蹭了公主殿下满腿都是的抖M女官。
某种意义上,前魔王大人的这位同性情人,与她真的是天作之合。
……
距离菲尔的未婚夫威廉上任财政大臣,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时间。
这段时间以来,威廉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对菲尔发动一轮追求攻势,目的从拐她上床开苞做爱到当众接吻宣誓主权各有不同,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都没有达到目标——菲尔给予他最亲密的回报,不过就是某次宴会结束时一个温玉满怀的拥抱,稍微用红宝石般挺立的乳尖,隔着几层布料轻蹭两下未婚夫的胸膛罢了。
不过,威廉频繁的追求攻势并非毫无效果。
他没能打动公主殿下的芳心,但是成功改变了女官海伦对他糟糕的第一印象。
这并不是威廉发挥了花花公子的能力分心二用,兼顾追求海伦(那只会让百合女队他的印象进一步暴跌),而是他在内阁职位上的出色发挥赢得了兰诺家次女的敬意。
如果说首相是国王陛下的右手,那么财政大臣就是国王陛下的左手。
威廉这个‘左手’充实王室金库的能力非同一般,同时又没有对民众盘剥过度这点尤为难能可贵。
要知道,从最尊贵的财政大臣到最基层的税吏,赚取更多的税收这件事本身就是与过度盘剥民众挂钩的。
威廉的做法却是正相反,他不仅没有盘剥民众,反而做出了惠及平民的税务改革:
威廉宣布对于每个月贩卖货物不超过一辆马车之数的商贩免收城门税与集市税(这些人往往是农闲时进城卖货换钱的近郊农民或手工业者),对于货量在一辆马车至三辆马车的商贩收集市税减半(这个货量往往代表着农村行商与资产不多的小商人)。
对于穷人的仁慈,反面就是对富人的严苛。
威廉在第二个月宣布对丝绸、烈酒、珠宝等奢侈品加收一倍的集市税与购入税,并且严查对于上述奢侈品的偷税漏税行径。
不惦记着穷人兜里那仅有的一两枚银币,而是在国王的支持之下大胆把手伸向富人的腰带,使得巴托利亚王国的财政好转速度明显加快。
与此同时,威廉在三个月内连续五次整理了王都税吏体系的秩序,首先就是将那些只是挂名领钱、从来没工作过的纨绔子弟除名,再就是对那些公然违背自己新改革的贪婪税吏们实施严厉惩罚,包括且不限于鞭打、砍手、绞刑、抄家等等。
新任财政大臣开源节流,双管齐下,不只是对于税务体系的掌控力大为增加,甚至在他的税法对穷人额外开恩后,轻徭薄赋反而激发了市场活力,使得来自每月货量三辆马车以下的小商人与平民的税赋,在严格执行免税减税政策后,反而比去年同期升高了一成左右,在相对懂行的贵族与商人们眼中被称为“黄金左手的奇迹”(此处代指威廉.劳腾伯格的神器‘点石成金’)。
毫无疑问,威廉不止是神器戒指‘点石成金’的持有者,自身的在商业与税务方面的能力也是广受认可。
要不是海伦性取向为女,搞不好就跟那些浅薄的大小姐一样,对着财政大臣阁下主动投怀送抱、献出处女花苞了。
正因如此。
“包括国王陛下、即您的父亲大人在内,无数人渴望您的未婚夫,新任财政大臣阁下继续在王都大展身手。所以您需要代替您的未婚夫,去往他的领地飞龙堡,作为摄政者开始您作为伯爵夫人的统治。”
“是吗~?可是我不想去诶。路程好远的。”
菲尔明显一副兴致缺缺的表情,视线完全落在阳台下方两位全甲骑士的考核对决上面,甚至都没有看身边的中年女官一眼。
这显然激怒了这位中年女官,使她的语调变得沉重而有压力:“您不仅是国王陛下的女儿,也是威廉伯爵的未婚妻。妻子要履行妻子的义务,不仅是生育儿女,还有在丈夫为领主尽忠的时候,为他管好家庭、守好领地。”
“可是我还没嫁给他诶~这时候说什么妻子的义务,是不是太早了呀?”
菲尔还是没有提起半点兴致,只是看着台下那个今年刚刚子承父业、加入王立骑士团的少年骑士,在与他一样身着魔导具铠甲的教官面前捉襟见肘,越是进攻越是吃力。
反而是一直半举练习长剑严守中线的教官,每次都能用最简单的动作避开少年用练习剑击中她的得分点,甚至在守住中线后的迅捷反击中,把练习剑剑锋(未开锋)的红漆连续抹在少年的手甲与腰侧上面——在练习赛制度下她已经连得三分,腰侧一分,砍手两分。
“您最多再过一年就会嫁给威廉伯爵了!这时候还在与兰诺家族的海伦玩那种小女孩间的游戏……您该长大了,兰诺公爵的女儿也是。”
女官很是不满,这份不满可不是来自家臣对于主君的忠诚,而是小姨对后辈沉溺女女关系性的怒火。
这位中年女官是王后的亲妹妹,也就是菲尔的小姨,镇守王国西境的凯伦公爵的女儿。
所以在其他女官、女仆都顺从敬畏小公主的时候,只有她才会对菲尔用这种语气说话。
“啊?为什么这时候突然提起海伦?”菲尔注视着那个少年骑士被教官一剑刺中面甲,鲜艳红漆代表终结,才终于把视线移向中年女官,“今天她似乎不在,而且跟我们的话题没什么关系。”
中年女官加重语气:“那您需要给我一个承诺:如果台下那位获胜的骑士摘下头盔,的确是兰诺家的海伦,您就提前履行妻子的义务,前去飞龙堡监管领地。”
“……我才不跟你打赌呢。”
看菲尔这副底气不足的表情,就能知道台下的骑士教官确是海伦没错。
但是,魔王大人可不会被什么小姨、什么首席女官吓倒。
趁着海伦去卸甲换衣服的空档,菲尔收回视线发起语言反攻:“缇娜.凯伦女士,就算您再怎么主张强调妻子的义务,妻子这个身份可是因为有丈夫才存在的。没有丈夫的妻子就只是寡妇而已。”
“您说什么…”
“威廉这几个月来遭受几次刺杀了?五次,还是六次?只是因为做礼服用的绸缎涨价了,就唆使奴仆对他举起匕首的贵族家庭要多少有多少。我可不想刚嫁过去,把身子给了人家就当个寡妇,一辈子耗在三河之畔的飞龙堡里面。”
说到这里,菲尔又眨了眨眼睛:“毕竟,我的两位姐姐要么远嫁草原、要么人尽可夫,可没有一个好姐夫将来会宠爱我呢。”
缇娜.凯伦那张风韵犹存的端庄面庞,此刻已然变得铁青。
小公主这番暗藏讥讽的话,难道不是在暗指缇娜的夫君病逝以后,她自己主动向姐夫也就是乔纳德投怀送抱,给国王陛下吃到了姐妹丼才有现在这么尊贵的地位吗?
要不是眼前这个叛逆俏皮的金发少女是姐姐的女儿,换做王都任何一个贵妇或少女说出这种话来,缇娜早就一个巴掌扇到对方脸上去了。
就算是姐姐的女儿说出这种冒犯的话,缇娜也是觉得忍无可忍。
“——别说那么让人伤心的话啊,菲洛西娅。能迎娶到您这般风华绝代的公主殿下,我又怎么会舍得去死呢?”
就在同属王室的小姨与侄女即将开撕之际,大步流星的财政大臣阁下闪亮登场。
注意了。
这个闪亮登场并不是比喻,而是形容词。
倒不是说威廉为了装逼激发了神器之力,而是他身后跟了一位银发银甲、妩媚性感的大波浪御姐,反射的太阳光辉简直给威廉身上镀了层金,宛如背后贴了个太阳光环。
“我们又见面了,亲爱的菲洛西娅。然后,很荣幸与您相遇,凯伦女士。”
“日安,公主殿下,凯伦女士。”
几乎是贴着威廉后背走路、向这边点头致意的银发御姐,菲尔早就从海伦那里知道了她的名字。
亚妮.诺瓦拉。
从姓氏上看是典型的南方王国出身,但是看她头顶的尖角与手臂点缀的银色鳞片,就能知道她是血统纯正的龙裔,同时也是威廉的血亲、近卫,还有满足他欲望的情人。
如果说缇娜是国王姐夫的首席情人…不好意思,是首席女官的话,那么亚妮就是威廉伯爵的首席情人了。
这女人的血统纯正、美貌惊人,那双碧眸流转间蕴含着勾魂夺魄的魅力,单论美貌就能与现在的菲尔不相上下——当然,菲尔今年不过16岁,与已然熟透的亚妮比较美貌有些不太公平。
更不用说亚妮的剑术在黄金海岸声名卓着,虽说不是能执掌圣剑的神器使,但是凭她那一身造价超过等重黄金的奢华魔导具,结合其本人精妙绝伦的战斗技艺,就足以在当前的王都形势下保护威廉的安全。
威廉的税务改革给他拉了很大一波仇恨,他自己的神器‘点石成金’并不是战斗性质,能在接连到来的刺杀中顺利存活,自然是在依靠亚妮的保护了。
那么,这里自然产生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威廉不迎娶血统纯正、战力出众、美貌过人的亚妮,而是向公主菲洛西娅求婚呢?
第一个答案就是忠诚。
如果近年来愈发富饶的飞龙堡之主自行安排婚约,迎娶了异国的血亲近卫,那无异于对王都发表独立宣告。
用婚约将龙裔与王室绑定在一起,才能让两大家族的合作更加稳定。
而且说实话,菲尔现在还没完全长开,单凭美貌就艳压四方,能把这么一位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压在身下,用自己那根宝贝捅进她的处女花宫纵情享受,对威廉这般好色之徒的吸引力无与伦比。
毕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亚妮是他的老情人,全身上下早就肏了个遍,远没有处女公主那么勾人心魄了。
不过。
话虽是这么说,威廉与菲尔的婚约却没有损害他与亚妮牢固的情感联系。
“我拒绝。”
所以在威廉试图让首席情人护送她前往飞龙堡的时候,菲尔毫不犹豫地出言回绝。
让这个可能对自己满心嫉妒的银发龙裔护送自己,是嫌她活得不够长吗——不要误会,菲尔是有最终后手的,真的起武力冲突了只会是亚妮被大卸八块。
但她那个后手是防神器使突袭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用,用了立刻就会暴露魔王身份,必须对现场毁尸灭迹、赶尽杀绝。
对亚妮这种魔导战士用出来实在是太浪费了,还是从源头避免隐患更好。
“可是,现在的西大陆局面并不安定,不只是盗匪与冒险者,那些曾经蛰伏的野心家也在蠢蠢欲动。亚妮的武力胜过任何一位王庭骑士,让她来护送您前往飞龙堡是上策……”
“我无法忽视您不敬的言辞,威廉伯爵。”缇娜女士立刻出言反驳,“您的近卫或许武力过人,但王庭的骑士中实力胜过她的仍然大有人在。”
菲尔也跟着反对:“她说的没错。海伦会保护我的安全,你就留着亚妮保护你自己吧…”
“您在说什么呢!怎么能让女人保护女人?”没想到缇娜立刻调转枪口指向侄女,“您将会得到国王陛下的伙伴骑士,克里姆森.马林爵士的保护,至于兰诺家的海伦小姐,她应该操心怎么把自己嫁出去,而不是继续舞刀弄剑。”
身为传统贵族女性的缇娜女士心中,骑士保护夫人、男人保护女人是天经地义的。
威廉与菲尔都想着让女人担任护卫,简直是违反了她心里的底层代码。
菲尔有些不高兴了:“马林爵士今年都快六十岁了,他的忠诚的确比黄金还要坚固,可是您有考虑到他的年龄吗?万一我必须要去飞龙堡,我也会坚持让海伦来保护我…”
“抱歉,公主殿下……我这次可能无法如您所愿。”
“什么?为什么啊~!”
换好女官裙装后赶忙走上来的海伦这一番话,使得菲尔真的有点生气了——这丫头怎么回事?我可是在帮你证明价值哦?
“这,这个…”海伦有些吞吞吐吐。
“是兰诺公爵马上就要造访王都,想与国王陛下商讨对于西境沙漠那位‘自称魔王者’的讨伐计划。”
威廉出声接过话头,顺便对海伦眨了眨眼:“同时也来操心二女儿的婚事。据说他带来了一百位贵族才俊供海伦小姐挑选夫婿,并且下了死命令不让海伦小姐离开王都,否则就把她许配给第一个抓她回来的贵族骑士。”
“别把这种事当众说出来啊!多丢人啊…”海伦一张英气美丽的小脸羞得通红,狠狠瞪了威廉一眼。
“你不说总有人来说,否则公主殿下会生你的气的。”
威廉使了个‘我都是在为你好’的眼色,海伦则是白了他一眼,却在威廉笑嘻嘻的神情下,眼神逐渐温软下来,最后撇过一边不再理会他了。
额。
不对啊。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这么熟的?难道是威廉日常送礼邀约的时候总在搭话,结果笼络了海伦……
“——这样您就明白了吧,公主殿下。不能是异邦人,也不能是待嫁的贵女,您贵为一国公主,自然要由最忠诚的骑士保护。”
菲尔怀疑情人忠诚的思绪被小姨贸然打断,于是带着些许怨气转移火力:“如果我说我不去呢?我要是不想去呢?您是能强迫我,还是能让威廉强迫我去?”
“我们都没有这个权力。整个王国能命令您的只有一人。”
打出终结一击的是威廉,只见他示意身后的亚妮递上信件:“这是国王陛下的亲笔信件,请您当场拆封阅读。”
“切…”
被威廉、缇娜还有包括海伦与亚妮的一众闲杂人等视线盯住,菲尔再怎么也不能无视自己的公主身份,只好当众拆开信件,宣读了国王乔纳德命令自己的小女儿,菲洛西娅.巴托利安出阁摄政飞龙堡,为她的未婚夫解决后顾之忧、专心治理王国财政的信函。
看来作为一国公主,菲尔必须离开她的情人与熟悉的王宫,在老骑士的陪同下走上这一遭了。